铜臭味没铜臭味的。” 意思是嫌弃不是读书人,做生意买卖又不大,没多少钱。 秦小满挑眉,怪不得说两兄弟都在县城里安家却不见秦小竹往那边跑,这边纸坊筹备着开的日子倒是过来走的勤。 虽是一屋子的兄弟,但是老四早早成亲了就在县城里,老五常年在外跑着不得见两趟不说,回来也自是在村里,这再是亲兄弟没有常来常往,各自成家后生分也不足为奇。 “今年听说也要下场院试,我那嫂子说准备的十分妥帖,此次十拿九稳了。” 秦小竹翻了个白眼:“想着那盛气凌人的模样都恼人,指不准儿杜衡下场还能碰着。不过最好是杜衡能中他不中,下回见那四嫂看还得意的起来不!” 秦小满听这一说,对这家人顿也没多少好感了,本来也就挺是无感的,先时听周老爷说李老四的老丈人还是他同窗呢。 “我们杜衡这回下场只是试试水的,我可没望着他一举就能考上。” “你没指着,怕是早偷偷求神告佛了吧,过了院试人家一口一个秀才的叫着那不好听啊?” 秦小满挑眉,好不好听他还能不晓得嘛,只不过人总不能拿太多期待出去。 “得了,你这头的热闹也看完了,我还是回我们铺子坐着去。” 秦小满看着人爬起来,挺着肚子从屋檐下过去,也就半条街的距离,他站在门口看着人:“我可不送你过去啊。” 秦小竹背着摆了摆手。 杜衡看秦小竹走了,简单的收整了下铺子。 不是什么食肆酒楼开张,鞭炮一响便有人一窝蜂的进来吃菜尝味,他们这铺子开了就全靠人守着打发时间。 也没许多的客人,一个人全然就能应付的过来。 “那我就先回书院了,就要院试,咱们课室里没有两个童生,夫子盯的紧,若是上课迟到了是真要挨手板心的。” 秦小满应声,那双手骨节分明的好看,素日除了握笔写字他就拿来牵了,哪里是给人打的。 他催促:“去嘛,快去,我一个人能行。” 杜衡点点头,他也想一整日的空闲拿来铺子开业,只是开业的日子是翻黄历定下的好日子,休沐的时候碰不上,也便只有午时休息过来放个炮,倒是也不费事儿。 此后就是杜衡上县城里来读书,秦小满前来守着铺子,两人一同上下县城,倒是还有了个伴儿。 天气暖和的日子就让水芹菜把承意也抱来铺子,家里一应都有大壮照应,今年不必耕地,原本由着大壮料理的地里事宜便转为了上山砍竹泡塘。 杜衡午时过来和秦小满一起吃饭,吃了又再回书院里,下午课结的早,过来这头守着铺子继续读书,待到酉时关了铺子赶着马车回村里去,到家里天刚黑。 如此的日子一直到了四月里,白日眼见变长,县城也迎来了院考。 杜衡本就在书院之中,临考的紧迫比先时参加童考可要强的多了,书院之中要应考的人不在少数,越是底层的考试人越发的多。 书院里晨未亮夜不眠举灯温书之人比比皆是,落到耳朵里的都是谁又温书半宿,谁又落文多少篇的话来。 童考只是入门考试,方方面面都不如院试考察的严格,且考生也不在为年轻学子的主场,多的是考了许多回不中而经验老道的读书人。 且录取名额有限,竞争难免大。 在这般紧迫的氛围之中,平常心的人也提心吊胆起来。 杜衡这是童考过后的第一回 院试,因在童考时取得的成绩可观,诸人难免对他有所期望。 不过虽对他抱有不小的期待,但也并没有多说太多的话来给他增添压力,毕竟通顺连过之人凤毛麟角,这次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试水。 秦之枫考过童生时年纪不大,家里也期望不小,结果秀才却花费了六七年的光景才考上。 便是考了许多次不中,家里逐渐放平了心态,不再无形施压,秦之枫一下便中了秀才,至此家里是再不敢说太多,只怕念叨太过而误了子孙。 秦小满心态就更放的开了,同杜衡说道:“且不说家里的钱还够给你缴几年的学费,铺子生意还过得去,供着你多考几年也不在话下。” 杜衡听了这话笑眯眯的抱着承意小娃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