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 雍二闻言张了张嘴,却又无从反驳,闷声被扯了去。 黄闻广见人散去,上前同杜衡道:“草民觉着雍二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只是这地痞子嘴巴严实,草民无用未能撬开。” 便是黄闻广不说,杜衡心里头也有数,一个县里的流氓,若是无事怎会想着来炸石场,便是不服先时被县衙扣押,那也不会用这般得不偿失的法子来报复县府。 他既前来毁坏石料,显然是冲着黄闻广来的,修筑水利所需的石料需先开采大石出来,再由工匠打磨成所需的石板石墩形状,所需人力不少。 雍二把打磨好的石料炸烂,势必会影响修筑的进程,到时候县府问责下来,自是黄闻广兜着。 好在是黄闻广接到此次县府的采买很谨慎,知晓有些人户势必不会让他安生,且不说先时并未有直面的利益冲突便如此,更何况现在有了利益冲突。 他加强巡守,果然是逮着了不安份的。 杜衡道:“你且好生看着这头,县衙里会再做审理。” ..... “雍二被抓了!” 魏鸿明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家宅子里同云青文掐架。 晃眼二十好几,芳华不在。 云青文看着周遭的同龄之人都已经儿女双全,他年少之时落过孩子,身体受了些损伤,和魏鸿明感情和睦的那两年光景里大半的时间都在调养身子。 后头来了秋阳县,魏鸿明暴露本性,他傲气同丈夫没少大闹,一吵便回娘家去吓唬魏鸿明,起初两次倒是还能震慑魏鸿明一二,前去好言好语的将其哄回来,次数多了,这招自也就不再管用。 不单是魏鸿明烦了不再理会,云家也受不得云青文这般闹腾。 当初云家本就不看好这桩亲事,云青文不守礼数先斩后奏和魏鸿明搅在一起本就伤了云家情分,后得偿所愿却又不好好过日子,闹来闹去的让街坊邻居常看笑话,惹得云家的名声都不堪了起来。 云青文每回吵架后回娘家说话也不好听,还像出嫁前一般半点不稳重,时常生些是非出来,幼年时如此家里人也只是觉得娇气些,这成亲了也不见收敛改变,那便是不懂事了。 又成亲近乎七八载了,竟也还没有一儿半女,娘家人自也渐渐不待见起来。 云青文眼见是已经两头都不讨好了,日子稀烂也得过,年初又从娘家回来预备和魏鸿明和睦过着,怎么也得生个孩子傍身。 然则回来就见着自己不在这段日子魏鸿明竟有纳了个新的妾室,家中小的已经七八个,通房更是没得数,他当即气焰就起来了。 进门瞧着魏鸿明斜躺在软塌上,这几年养尊处优早没了年少之时的风度翩翩读书人模样,身子发福腆着个肚子不说,原本棱角分明的脸而今像块长了眼睛口鼻的菜板一般,肥腻的让人不想看。 而下竟和那卖唱出身的娇娘勾做一团,张着嘴让那娇娘喂剥开的葡萄。 云青文看着这景象既觉得愤怒又觉得反胃,登时什么好生过日子生孩子傍身,立即就摔杯砸盏起来。 “你这是做甚!同那街市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还有脸骂我泼妇,也不瞧瞧你是什么狗头嘴脸!” 两人粗俗的互相指责起来,娇娘见着这阵仗连忙瑟缩着钻了出去,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叫停了两个人。 “若不是还有要紧事,今日非赏你两个嘴巴子不可!还不赶紧滚回你院子去!” “你以为我还想见着你这张脸!” 两人不欢而散。 魏鸿明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同管家询问了事情经过。 本就被云青文闹得生厌,而下听闻下头的人办事这么不谨慎,更是生气。 “这雍二在牢里关了两个月脑子也给关锈了不成,做事这般马虎,而下被抓了活该死在里头!” 管家自知魏鸿明说的是气话,道:“所幸雍二嘴巴是个严实的,黄闻广拷问了好一番都没吐出一个字来,而下虽被关进了南监里,但他也都是县牢的常客了。” 魏鸿明吐了一口浊气:“他嘴巴是严,这些年没少替我办事,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