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了,吓得够呛。 结果外头打探的人喊了句“不是山匪,是西镇乡民。” 又道:“好像给咱们村送东西来了。没见着山匪,他们脸上都带着笑,不像被山匪抢掠过的样子。” 村民们一听这话,个个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难道他们全都被翠月云骗了? 老村长沉脸。 就干脆让所有人都带上锄头棍子,五六十人乌压压地一起出去。 为首的老村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村口。 一眯眼,瞧见兆午大,“你、你不是西镇镇长族里的小子吗?” 兆午大连忙赔笑:“葛村长,正是小子兆午大。” 老村长打量他一眼,又瞧了眼他后面的队伍,问:“有个叫翠月云的丫头说,你们遭山匪了,这……没事了?” “有位大恩人救了咱们!” 说到这,兆午大激动得满脸通红,握住老村长的手说:“就你们村那位裴家小娘子!她来西镇救了咱们!” “啥?你说谁?” 老村长怀疑自己这耳背的老毛病又犯了,“谁救了你们?” “裴家小娘子!!!” 兆午大拔高嗓门,这五个字,都快比得过那唢呐声了。 淦阳村村民们全都一脸懵—— “裴家小娘子不是夏悠悠夏氏吗?” “那叫翠月云的丫头,好像就是说裴家小娘子杀了山匪救了她,此言居然不作假?” “她还说裴家小娘子去西镇杀山匪,如今西镇乡民都来了,能假吗?” “看看他们抬得是什么东西,大红布盖着的,好像是……一头羊和一头猪?” 要知道,只有遇到天大喜事的时候。 乡里村里才会杀猪宰羊办场大祭祀。 看到兆午大等人带来的东西,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裴家小娘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山匪可不是随便说杀就杀的啊!” “这倒也不稀奇,她相公,不也上山杀山匪去了?只是命不好……” “不过,咱都在这儿说半天了,怎么都没瞧见那正主儿?她回来了吗?” 兆午大也在找人群中找夏悠悠,一脸急色,问老村长,“老村长,你们难道没瞧见裴家小娘子?她是同那葛家小药郎一起回来的。” “你说谁?” 在祠堂哭半天的刘氏听到这话,立马从人群中走出来,拉着兆午大,激动地问:“你说我儿……我儿子行还活着?” “差点没命。是裴家小娘子来的及时,将他从山匪手中救下的。” 兆午大说着,又绘声绘色描述当时所见所闻。 而他身后,还有几个西镇乡民附和描补。 五六个人言语激动,有节奏。 仿佛将裴家小娘子杀山匪生擒山匪的画面展现在他们面前,惊险又刺激。 老村长和刘氏等淦阳村村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又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兆午大说得口干舌燥,对老村长道:“不如先告诉我裴家小娘子家住哪儿吧?奉了我们老镇长的令,这会儿得先把准备好的谢礼送给裴家小娘子。” “对对对!” 老村长连连点头,连忙冲人群中喊了一声,“夏家小娘子呢?有人瞧见没?让她出来给兆午大领路!” 赵氏扯着儿子站在人群最后头,挤不上前去。 但听到兆午大描绘夏悠悠杀山匪擒山匪的画面时,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嫁给夏大山数年,她只知道叔爹娇惯女儿夏悠悠。 却从没听说过夏悠悠会如此厉害的武艺啊! 她以为、以为夏悠悠只是单纯的力气大而已! 这一刻,赵氏真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要不是夏大山逼着她将那五十两银子还回去。 兴许夏悠悠真不会轻易放过她! “夏家小娘子?你抖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