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冷笑:“就知道你这混小子不会认账,东西就是你身边的小厮王水去取的!他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这怎么可能?!” 张穆一脸难以置信:“我从来没叫王水干过这样的事!爹你非要这么诬陷我,就把王水叫出来对峙!” 张树见他死不悔改,沧桑的脸上挂满失望,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张得,把王水叫进来。” “是。” 张得出门。 片刻就将那叫王水的小厮拽进正堂。 张穆看了眼王水。 王水压根就不敢与他对视。 张树喝道:“王水,你好好说说,那玉佛像到底哪里去了?!” 王水跪在地上浑身哆嗦。 看了眼张穆后,一副害怕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少爷,小的瞒不住了,对不住您!” 张穆一脸懵圈。 王水却跟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地说:“十二日夜里,少爷在风云楼和一位外邦走商人醉赌,输了十几万两,让小的回家中账房取钱。但老爷子交代过,不许再给少爷支钱。小的很为难,就提醒了少爷一句。后来少爷就让我去库房取玉佛像!说玉佛像值钱,岭头那家当铺会收这东西,就让我取把东西拿了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 张穆气得满脸涨红,目眦欲裂,指着张得大骂:“库房的钥匙在这厮手中,是不是他叫你来陷害我?!” 张得转身对张树道:“老爷,您知晓的,前儿个我那钥匙丢了,还同您请罪来着,本想要换把锁,但夜里突然就发现钥匙在自个屋里窗户下……” 王水立马接话:“是我捡到的张管家的钥匙!告诉了少爷!少爷知晓后,才会命我去账房取那玉佛像。取完玉佛像后我怕被发发现,就把钥匙丢还张管家的屋内。” “老爷,这事小的有罪!小的不应该不阻拦少爷,还帮少爷把玉佛像偷出来,您要杀要剐,小的都认了!” 王水把头嗑得砰砰作响,一把鼻涕一把一把泪。 “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枉费我这么信任你王水!” 张穆气得一脚踹在王水后背上。 王水嗷嗷叫痛,却不躲不闪,任由张穆发泄怒火。 老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对张得道:“上家法!” 张得眸色一闪,抓过之前拿进来的棍棒,对着张穆的后背就是一击。 那一棍子打下来。 仿佛骨头被直接打断。 痛得张穆压根站不住,跪倒在地上惨嚎。 “住手!” 门口传来一道喝止声。 张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切地走进来:“老爷!您这是要打死穆儿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张树一脸恨铁不成钢:“他这个混样子,不打一顿哪记得住!我这诺大的张家,还能交给他吗?!你别拦着,让张得打,必须打!” “那就连我一起打死吧!” 张老夫人红着眼眶抱住张穆,心疼不已,“穆儿都说了他没吩咐王水那么做。为何你就是不信穆儿一次?这王水背主奴,才最最该死!” 话落,又狠狠剜了王水一眼。 王水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死灰一片! 跪在一旁,抖如筛糠。 老爷子没辙。 总不能为了教训儿子。 连妻子一起打死。 最后只能气得不行,拄着拐杖走了。 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疼得要死的亲儿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