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她毫无准备,身体没忍住微微一僵,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若是在平时,除非她主动“给予奖励”,否则荀少琛很少会这样。 荀少琛看了一眼四周的烤盆,又微微收紧手臂,几乎是贴着她整个后背:“殿下还记得去年许了什么愿望吗?” 谢锦依下意识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些光点。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还是她亲自提笔写在灯笼上的,而重锐什么都没写,因为他说他不用写,她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她写一次就相当于连着他那份一起写。 她微微垂下眼:“不记得了。” 荀少琛的声音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那殿下岂不是不知道去年的愿望是否有实现?” 谢锦依闭了闭眼,心头刺痛。 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也在想,如果不是她,如果重锐不用管楚国,不是想着让神策军借燕国暂且蓄力生息,是不是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楚国是否国泰民安,是否海晏河清,本不该是重锐的责任。 “你终究还是哭了。” 谢锦依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指腹果然一片湿润。 男人收起了温柔的语气,声色微冷:“既然装不下去,那就不要勉强了,星儿。” 谢锦依一瞬间遍体生寒。 他知道了! 她马上就挣扎起来:“放开我!” 荀少琛轻笑一声,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毫不费力地压制住她,将她转过来,单手就将她的手腕锁到她背后。 “既然已经投怀送抱这么多次了,”男人俯身逼近,眼中讥诮,“如今又在拒绝什么?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区别。” 谢锦依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但只要她一想到他不过是在享受她的主动,甚至当作投怀送抱,她就羞愤不已。 谢锦依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我才不是……” 她双手被困在背后,连使力都使不上,只能泄愤般地用脚去踹荀少琛,荀少琛脸色微冷,身形微动,轻易地避开了。 他抬手将桌子上的笔墨扫下地,把仍在挣扎的少女按趴在桌子上,压着她的后颈,施施然俯身,看着她一脸狼狈:“不是什么?” “不是投怀送抱?”男人低低一笑,指腹摩挲着那片温暖细腻的肌肤,“明知我是谁,还躺在我怀里与我进浴间的是谁?抱着我枕着我心口的是谁?亲口给我喂水的又是谁?” 他虚虚压在她背上,几乎整个人将她笼住,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上来一般,在她耳边残忍道:“是你啊,星儿。” 谢锦依侧脸抵在冰冷的桌面上,痛苦地闭上眼:“你闭嘴……” 冷风随着呼吸涌入肺腑,刮得她生疼,想要蜷缩起来,却又像待宰的鱼肉,全身都被掌控。 荀少琛像戏耍濒死的小动物一般,每一下都精准击在痛处:“真想看看重锐若是知道这些,他脸上该是什么表情。” “他和你不一样!”谢锦依睁开眼,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荀少琛,你就是个疯子,不要以为其他人都和你一样!重锐不会把别人当成物件,更不会因此就觉得我脏了!” 荀少琛微微眯了眯眼:“那你现在又哭什么呢,嗯?” 谢锦依不吭声,犹如牢笼中的斗兽,伤痕累累却仍不屈服,眼角鼻尖都泛着红,只狠狠地瞪着他。 男人看了她半晌,松开手,将她翻了过来。 谢锦依趁着这片刻的自由,刚撑起身,就又被按了回去,双手被拉起放到头顶上。 荀少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其实我不介意做重锐的替身,星儿,为何你就不能继续装下去呢?”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谢锦依也不用再装,冷笑道:“那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