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会以别的方式报答。” 申萝叹了声:“三郎只有一个,但他已经死了,阿姮,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吗?” 雨点砸击楹窗,屋内是许久的静谧。 顾宅书房,长荣又温了一遍参汤,放凉三次,再不喝便坏了。 “郎君,你夜间用得少,喝点参汤补补吧。” “搁那儿就好。”他眼眸漆黑,说话时咳了几声,披在肩膀的衣裳滑落,长荣弯腰捡起来,听见叩门声,秦翀回来。 “姮姑娘和申家兄妹都住在客栈,我打听过,那掌柜的说她们要再住两日。” 他抬眼看了下,见顾云庭恍若未闻,低头在纸上圈圈点点,便又继续说道:“期间崔远去过客栈...” 顾云庭搁下笔,眉眼冷冷。 秦翀不知该不该说完,但他觉得郎君是想知道姮姑娘消息的,只是面皮薄,不好直接开口,遂硬着头皮仿若看不见顾云庭的冷厉,“崔远进了姮姑娘房间,两人单独待了半个时辰,出门时,崔远面色红润,脚步轻快,还特意买了果子折返回去,姮姑娘道谢后关门,崔远没走,站在门外不知想什么,约莫一刻钟才离开。 崔远走后,申明卓叩门,姮姑娘将人请进去,一道分食了崔远买的果子,然后申萝进去,开门那刻,我看见申明卓和姮姑娘抱...” 他骤然止住,心脏提到嗓子眼。 顾云庭斜睨过去,凉声道:“怎么不说了。” 秦翀咽了咽嗓子,声音萎靡:“申明卓和姮姑娘抱在一起,申明卓的手搭在姮姑娘头上,属下隔着远,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房内静的吓人,长荣屏住呼吸,朝着秦翀愤愤瞪了眼。 秦翀亦是抚着胸口,大气不敢出。 眼看快要憋死,顾云庭似浑不在意,低声开口:“她既离开顾宅,往后便与我没有任何瓜葛,你们几人不必跟随,更不必与我回禀她与何人见面,又与何人亲近。 她是好是坏,我不关心,也不在意,听明白了吗?” “是。” 秦翀和长荣忙应声。 前后脚退出书房,长荣小声问:“你觉得郎君果真放下了?” 秦翀嗤他:“自然是放下了,咱们郎君做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他说放下,必然是真的放下。 你没看见他面前摆的都是历年案录?这是为着回京任职做准备,情/爱对于郎君来说,拿得起放得下,他...” 倒退着合门时,他往里扫了眼。 只见“拿得起放得下”的郎君,手里的笔杆不知怎么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秦翀愣住,转头看向长荣,一脸的莫名其妙。 长荣暗暗叹气,拽着秦翀走远,待来到影壁处,才开口:“谁也弄不清姮姑娘在郎君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但这两日你需得继续盯梢,就算郎君说不需要,你也得去。” 秦翀拍了把他肩膀,感叹:“你如今越来越得力了。” 长荣笑,没来得及得意,又听秦翀补了句:“说话做事跟冯妈妈有的一拼,唠叨琐碎。” .... 两日后,秦翀疾奔回府,上气不接下气。 “郎君,姮姑娘上了崔远的马车,跟着出城了!” 顾云庭低着头,虽没说话,但能察觉到他周身阴鸷的凉气。 默了少顷,秦翀又道:“崔远是上京赴任,自家门口启程,途中经过客栈,他下去接到姮姑娘还有宋元正,坐上他的马车,同申家兄妹辞别后,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