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写在了上面。 “还是你的字更有味道,”他懒懒地靠在alpha肩上,把钢笔塞回他手里,“你也写一个我的名字吧。” “好,”齐砚行握住还留有爱人体温的笔杆,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音音的名字不仅好听,写起来也很好看。” 他在“齐砚行”三个字旁边落笔,像旧时婚书一样,两个名字并排写在红纸上,姻缘就此缔结,与誓言牢牢捆绑。 程问音不自觉地盯着笔尖的走向。 程问音,实在是过于方方正正的三个字,并不容易发挥出书法功力,但在他的alpha笔下,却仿佛有了缱绻之意,每个笔划都像用心练习过,写得流畅而珍重。 笔停了,程问音握住他的手,偏过头和他接吻。 笔尖在纸上洇出几个无规律的墨点,在三个名字旁边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怎么看都像是美好的点缀。 深夜,家里的最后一盏小夜灯也熄了。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是爱人相拥,是体温交换,是一场不需要闭上眼睛就能抵达的美梦。 休息日,沈柏渊来家里做客,还给宝宝带了礼物,一套钓鱼玩具。 他一边帮着组装玩具,一边逗宝宝:“宝宝,叫声干爹就给你玩。” 宝宝捏着绒布小鸭子站在一旁,好奇地看他组装,嘟着嘴巴犹豫了半天,还是禁不住新玩具的诱惑,小声哼哼了一声“干爹”。 沈柏渊喜笑颜开,答应道:“哎,真乖!” 玩具装好了,宝宝对着一池塘的塑料小鱼,有些不知所措,大人们坐在沙发上聊天,让宝宝坐在前边的地毯上自己忙活自己的。 沈柏渊就着热茶,吃了一块程问音做的点心,叹气道:“我最近特想结婚。” “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就是想早点有个家吧,也想让我妈早点放心。” “现在每天回家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只能用开水泡剩米饭吃。上次我妈捡石头回来煮,把我吓得要死,还是决定让她住疗养院了,起码有人全天照看,我能踏实点。” “唉,我说真的,”沈柏渊苦笑着说,“要是有一天,我为了一顿热饭就跟人结婚了,你们可别笑话我。” 程问音明白家对一个人的意义何在,因此很是心疼沈柏渊,但他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生活。见沈柏渊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便也笑着回应道:“要是真的能遇到结婚的对象,我们肯定会祝福呀。” “对吧?”他看了一眼齐砚行,示意他也说点什么。 以齐砚行的性格,本就说不出安慰人的话,这会儿也憋着呢。他刚准备应和,沈柏渊忽然乐了,“老齐,你们家宝宝可真会玩。” 三人一起往宝宝的方向看去。 原来,大人们谈话间,宝宝把鱼塘里的鱼全都拿了出来,再把小鸭子挨个放了进去,硬是把钓鱼游戏玩成了养鸭子游戏。 宝宝兴奋地拍着手,给程问音展示他的新玩具,“妈妈看!鸭鸭游泳!” 程问音被他从沙发上拉了过来,陪他一起玩小鸭子过家家。 沈柏渊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再想起自己每天回到家面对的空荡与冷清,难免生出些艳羡来。他舒了口气,沮丧地盯着自己掌心的一团乱线,“老齐啊……还是你有福气。” 齐砚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再等等,你也会有的。” 晚餐后,齐砚行和沈柏渊进了书房,谈些工作上的事。程问音给他们送了盘水果,走的时候轻轻带上门,没有再打扰。 门关上后,沈柏渊快步走到窗边,拉开半扇窗子,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像忍了很久终于续上了命似的,点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齐砚行皱了皱眉,“你烟瘾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有段时间了……”沈柏渊缓缓吐出一口烟,嗓音沙哑,“你也知道,战支部那帮孙子,就爱搞你来我往这一套,不跟他们一块多抽几根烟,真混不进去。” 家里没烟灰缸,齐砚行从书桌上扯了几张废纸,放到窗台上。 “我帮你留意了战武在首都的总体室,有几个不涉密的项目缺人,你能想办法调过来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