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的姿势,轻声道:“找到了。” 六娘快人快语:“那还不赶紧打一顿?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 人不能惯着,狗也是。 沈云清:“……你别吵,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什么宝贝?”六娘凑过来,见沈云清两手空空,脏兮兮的,忍不住道,“你掏出来我看看。” 沈云清:我掏粪啊! “在这里。”她用脏得已经看不出白色底色的绣花鞋,踢了踢脚底的一小堆煤。 “这不是石头吗?” “是,但是我怀疑它是宝贝。” “是能做砚台的石头?” 沈云清:“……” 好像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做砚台?这就涉及到了她的盲区…… 不会吧,不会吧。 但是她也清醒了一些,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也不对。 这才两个人,就有两个想法;要是人多一些,想法更是乱,谁也不知道谁猜得准。 “不管了,”沈云清已经隐隐看到其他人在往这边走,“咱们俩把这几块分了,藏到身上带回去。” “不行,”六娘嫌弃地看着沈云清把她自己弄得像讨饭的脏婆子,“我今日换了身新衣裳。” 沈云清:“……” 你个女土匪,半老徐娘,比我还讲究! “回去我赔你两身!” “这不是赔衣裳的事情……” “四身!” “……” “四身加一样武器,你自己挑,我付钱!” “行!”六娘高兴了,捡起煤块塞到自己前襟里。 沈云清看着她身前鼓鼓囊囊的样子,实在无语:大姐,你尊重一下大家的眼睛好吗? 你这明显藏了东西,当谁瞎啊! 没想到,六娘却有经验,把身后的披风往前一拉,系好带子,正好把前襟笼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云清:是我肤浅了。 她自己藏了两块在手中,宽大的袖子笼罩住,倒也看不出来。 众人找了过来,六娘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回去领赏去!狗找到了!” 找了半天,还是自己找到了。 这些赏银,算是打了水漂。 要是超过一百两的话,六娘想杀狗灭口。 回去之后,最高兴的是老周。 贵人的狗没丢,意味着他的饭碗还没保住;否则他几乎都要“以死谢罪”了。 老周招呼婆娘赶紧去做饭,又让儿媳妇打水来给沈云清梳洗。 沈云清笑道:“辛苦大家了。老周,你看看今日来寻狗的人有多少,都记下名字,不管大人孩子,每人二十文。” 院外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老周忙喊大儿子去记人名,又叮嘱二儿子去看着,别有人滥竽充数,临时往里混。 沈云清对他行事很是满意。 她和六娘进屋,先把煤放到了自己带来的篮子里,然后梳洗一番,又给刀哥洗干净。 海棠去和老周的二儿媳借了一身干净衣裳,直接换上。 老周的二儿媳局促不安地道:“是我过年的衣裳,从来没有上过身,夫人您别嫌弃。” 沈云清笑道:“要多谢你救急才是。咱们俩身量相当,明日我让人来送银子的时候,把我过年做的衣裳分一身给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