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烈偷偷捅了捅沈云清,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从前殷勤伺候的,该不会是傻子吧。” 沈云清:“你才知道?” 燕烈:“知道他傻,不知道他这么傻!” 沈云清:“放心吧,不传染。” 不能通过滚床单传染。 燕烈:“……” 贺长恭道:“是我祖母和万太后之间有仇,她是先皇后。” 这句话震惊到了皇上,随后贺长恭耐心跟他讲了前因后果。 皇上好容易弄明白了,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他还是问:“长恭,你想做皇帝吗?” 贺长恭摇摇头。 “那让谁做?” “不知道。”贺长恭老老实实地道,“反正万家太黑了。” “是,万家太黑了。”皇上也恨得咬牙切齿,“不管了,反正朕要跟着你走了。长恭啊,你可别记恨朕,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朕没什么关系的。” 沈云清:“……” 您爱得这么卑微吗? 燕烈:“贺长恭是不是给他下了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有蛊?” 沈云清面无表情地道:“我师傅说,不能随意给人下。” 燕烈:“真有?” 沈云清:“看起来,还是被皇上传染了。” 皇上又对贺长恭道:“你要这么打算的话,朕有用。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事。” 沈云清:原来你这么想当肉票。 贺长恭闷声道:“那估计不行。” “怎么不行?” “人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因为有人想保皇上。我要是挟您以令天下,那估计天下人都得来打我了。” 皇上:“……也对,朕是昏君哎!” 沈云清:多么清醒的自我认知和定位。 “算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咱们慢慢说,咱们现在去哪里?”皇上很快又兴致盎然。 燕烈偷偷和沈云清道:“像个十几岁的愣头青。” “五岁,不能更多了。” 安哥儿五岁的时候都能分清“敌我”了。 燕烈:“其实我也觉得很快活,并不觉得是在逃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皇上是一样的。 压抑、看不到头、找不到希望…… 他们渴望不一样的人生却又无从改变。 所以面对这样的“变故”,意识到日后生活可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沈云清竟无言以对。 她现在开始担心起来,就他们这一行人的配置,就算跑出了京城,以后怎么办? 去哪里?能不能去成? 她认真地问贺长恭这些问题。 贺长恭道:“我刚想好了,咱们先去承德。” 承德有人,十万壮丁等着反;而且最重要的是,承德足够近。 换个别的地方,还没赶到,路上就被人砍了。 沈云清点点头:“祖母那边……” “我刚让人去给武安侯送信了。武安侯会想办法派人保护咱们,护送咱们平安到承德。” 皇上激动:“怎么,武安侯也参与了?那估计能成事。” 贺长恭有些无语,道:“皇上,准备好玉玺,咱们这就要到城门口了。” 这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皇上:“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