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有余悸,此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于是落到那男子的目光深了几分,“也好,待他醒来,就送出府去吧。” “你跟我出来,独自一人在男子房中待着传出去像什么!”罗氏说着便带赵婳离开屋子。 赵婳在堂厅跟罗氏闲聊,心思却不在此处。 她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箭头上好像有一个印记! 只不过被血染了,恰好遮掩住了! 难怪她当时看见觉得那块血渍有些奇怪。 疑问一旦勾起若是没有解决赵婳就心痒痒,她止了和罗氏的家常话,没让丹红跟着,匆匆回到厢房,想要看看那箭头究竟是否如她所想。 一推门,几乎是她踏进屋子的同时,身后一只手臂突然伸出,死死扼制住她脖子。 赵婳顺眼望去,床上受伤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原来是躲在房门背后,只要一有人进来便动手出招。 “你是何人?”他嗓音沙哑虚弱,质问道。 顺着手臂回头,赵婳见男子脸色苍白,眸子迸射出寒意,小说里的杀人如麻大概就是这模样。 赵婳处变不惊,一顿彩虹屁自夸,“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小仙女。” 这是刺史府,她赵婳的家,她何须害怕? 被掐死了也好,说不准能回去了。 “……” 那人渐渐卸了力道,松开手掌,深不见底的眸光上下大量着她,“是你救了我。” “那不然呢。”赵婳摸摸脖子,心想这人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难怪那群人要下药害他失去力气。 “你中箭了,我救了你。” 赵婳挑明,也懒得去看他了,直直去了桌边,她拿起木托上残有血渍的断箭,用怀里掏出丝绢,倒水沾湿将那血渍擦拭干净。 果然,箭头上有一个很小的三角形图案。 霍澹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眼底滑过一丝异样。 赵婳把箭头递过去,道:“兄台被仇家追杀,你看这箭头上刻的图案,有没有印象?” 霍澹抿唇,干涸的唇瓣苍白没有血色。 朝廷为了方便管制军中武器,每个州县所用的兵器子制造时都由印有朝廷统一的符号。 箭头上刻有的小三角形正是他父王庄帝的主意。 元康二十六年,宦官和镇国大将军许湛联合拥护不受重视的越亲王也就是以后的庄帝登基。庄帝登基后,特令宦官严庆有调动京畿护卫的权利;擢升大舅子许湛为丞相,明升暗贬,用文官之位换掉他手中的兵权。 宦官严庆和许湛互不对付。 庄帝借宦官和许湛相互制约,平衡两者的势力。 宁和十七年,庄帝病逝,年仅十五岁的霍澹登基,改国号隆嘉。 新君年弱,少不更事,朝中之人野心勃勃,觊觎这皇位已久。 霍澹八岁时生母娴妃惹怒庄帝,被一尺白绫赐死,身为太子的他从此养在许皇后名下。 起先,霍澹对许皇后敬重有加;后来,他意外探听到许皇后与贴身宫女的对话,原来当年他生母被赐白绫,全是他这好养母一手策划的。 许皇后膝下无子,娴妃备受宠爱,庄帝已经有了要立霍澹为太子的念头,正遇此时许皇后兄长被庄帝当着满朝文武一通叱责,连降两个品阶。 许家在朝中势力大不如前,而宦官把持着皇宫中一半护卫军,许家权势受到钳制。 打压之事一旦有一,便会有二,唯有出手,方能稳固地位。 娴妃便成了许家巩固权势的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让年幼的霍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