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脚踩在浅浅的溪流中,秦介身后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捂住肩上的伤,抄近路离开西郊。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跟父亲来过一趟京城,途径西郊观音庙,那时候这观音庙只有稀稀疏疏几名香客,还不像现在这般荒凉。 就在那时,秦介意外发现这观音庙大殿中的供台下面藏了条密道,许是当时修建此观音庙时,匠人留下的。 但匠人为何要留一条暗道? 秦介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随宁王入京,一行人路过此处,秦介便瞧见这观音庙荒废了。 所以他才敢让赵玉成来此处,不管赵玉成带没带帮手,他都不在乎。 适才“火雷子”扰了那些人的视线,秦介迅速进了荒破的大殿,从密道逃了出来。 身后的追兵应发现了密道,很快就追了上来。 …… 已是夜深,秦介负伤回到宁王宅邸,还在房中清理伤口,宁王便怒气冲冲到他屋来寻他,同宁王一道来的还有那位对他颇有偏见的镇国大将军,傅钧。 秦介放下沾血的帕子,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的他草草用绷带裹了几圈,穿好衣服,起身行礼,“殿下。” 宁王脸色铁青,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淡淡瞥了眼那盆血水,径直去了榻上落座。 傅钧沉着张脸,跟在宁王身后,在一旁坐下。 “你今晚去哪了?还受伤了。”宁王语气不佳,问道。 秦介回道:“西郊,观音庙,处理了些私事。” 他与赵婳的私事,宁王没资格知道。 傅钧一声冷笑,眼底满是轻蔑,似是不信他这话。 “私事?老夫瞧着不是私事,是去通风报信了。” 傅钧下午撞见秦介和那多心眼的赵婳在茶楼相聚,黄昏时分他派的暗桩便回府与他通报秦介去了西郊的观音庙,没过多久皇帝便和羽林军一前一后抵达观音庙。 哪有如此巧的事情。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傅钧顶着月色,急急赶来同宁王说此事,好早些将身边的细作铲除。 宁王不信,差人叫秦介来,可仆人却说秦介不在。 宁王这才将傅钧的话放在心上。 秦介音调高了几分,“傅将军莫要污蔑!” 莫说是位将军,就算是皇帝站在他跟前,他也不惧怕。 胡乱攀咬这事他不认! “污蔑?那你说说今日去见谁了?” 傅钧不等秦介回答,没让他插上一句话,急急将后面的事情道出,“你去见了位姑娘,还和皇帝在观音庙私下见面!” 秦介诧异,“皇帝?” 莫不是刺伤他小腹的男子是当今圣上? 宁王见秦介不语,心下便默认了秦介与皇帝之间有联系,顿时怒意横生。 “秦介,本王赏识你的才略,才让你为本王出谋划策,而你却是皇帝派到本王身边的细作!” “唰”的一声,宁王抽出桌上放置的长剑,怒气冲冲架在秦介脖子上。 秦介非但没有躲,唇角反而上扬,“事情,有趣起来了。” “今日我遇到了赵婳,益州刺史家的女儿,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去见的人,也是赵婳,”秦介看了眼宁王,继续道:“她明是被我推入河中,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