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何时抄好,何处踏出宫门。” 许明嫣的笑容凝滞在嘴边,再也笑不出来。 “临近年关,静下心来好好抄抄佛经,正好磨磨你这急躁的性子。今日便就这样,你跪安罢。”许太后放下剪子,“晚秋,哀家乏了。” 晚秋搭手,扶许太后回床上躺下。 皇帝沉溺于情爱,将赵婳宠上了天,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是赵婳有错,也是没错。 许太后懒得再去说教许明嫣,说千百遍她也是这般模样,左右她已经没了用处。 目前看来傅莺失忆倒是好事一件,等傅莺缓一缓,她便去长信宫关切关切,将人拉拢到她身边。 这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坐在回遥光殿的轿撵上,许明嫣恨得牙痒痒,嵌入肉里的指甲生生抠出丝血来。 许明嫣一拳砸向平坦的小腹。 她这地方怎一点也不争气。 轿撵行过御花园,穿过石拱门,许明嫣的眸子变得狠戾渗人。 孩子,孩子,她要孩子! === 翌日,天还没亮,长信宫便传来消息。 傅莺薨。 消息第一时间传来凤栖宫,此时霍澹和赵婳已经起床,穿戴完毕。 霍澹即刻封锁消息,等天亮以后才将傅莺薨逝的消息传到各宫。 长信宫内一片肃穆。 彩霞跪在床边,哭得悲怆。 而床上的女子,面色灰白,一动不动。 床榻边还有一滩未干涸的血。 霍澹问道:“怎么回事?朕听说她昨日便醒了。” “禀陛下,娘娘昨日虽醒了,但受了刺.激,身子便大不如前了。子时,奴婢在床边守夜,娘娘似乎是梦魇了,生生被吓醒,之后便没再入睡。”彩霞涕泗横流,道:“哪知刚才急火攻心,吐了一滩血,之后……之后便没了气息。” 霍澹看了眼杨医女。 杨医女跪在地上,道:“陛下珍重,傅贵妃已经没了脉象,无力回天。” 闻言,赵婳连连后退,眼眶红了一圈。 幸是霍澹扶住了她。 “咚”的一声,霍岚前脚刚踏进殿中,后脚便听到了杨医女这话,一个没注意推在门上。 霍岚跌跌撞撞进来,“本宫不相信。” 霍岚不敢直视床上的人,仅瞧了一眼,便将头避到了一边去。 “高全盛,传朕旨意:傅钧弑君谋反,罪不可恕,傅家一众男女死不足惜,傅钧嫡女傅莺薨逝,朕念及与其夫妻情谊,特留其全尸,今日午时前秘密葬于郊外,不可立碑,不可祭奠。长公主出嫁在即,丧事晦气,故宫中不得再提此事,违令者,斩!” 这厢,许太后得知此事并赶来时,傅莺的尸首已经抬出宫去了,她便转道去了凤栖宫。 “太后驾到——” 内侍尖锐的通传声传入凤栖宫。 赵婳和霍岚相视一眼。 霍岚手指从碗碟中沾了少许辣椒水,指腹在眼眶下轻轻一抹,那刺辣直冲眼眶,弄得她顷刻间眼泪汪汪。 赵婳和哭着的霍岚齐齐出去迎接。 许太后进殿,高坐于主位,道:“哪有那般巧的事?哀家刚得到消息,傅莺便被抬出宫去下葬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