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护着的人,旁人休想欺负分毫!” “现在你可愿告诉本宫,手掌为何磨成这样?别谁欺负了?”收了棉团,赵婳问道,大有一副要给丹红出一口恶气的架势。 丹红两只手攥在一起,有几分紧张,望着赵婳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睛,纠结良久,还是选择隐瞒被许明嫣救回瑶光殿的事情。 “是……是奴婢从尚衣局回来时,在路上遇到了三名内侍的刁难,挣脱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才把新衣裳弄脏了。” “三名内侍?刁难!”赵婳听后眉头紧蹙,生气道:“你可还记得那三名内侍是何模样?敢在本宫头上欺负人,本宫看那三人是嫌活得太痛快了。” 一宫婢被内侍刁难,还是三名,赵婳不用想也知道丹红口中的刁难是什么。 但赵婳瞧见丹红衣衫完整,没什么异样,大概是没有被那三名内侍得逞,便也就没有再戳她心窝问详情。 丹红摇头,“不记得了。娘娘,算了罢,别将事情闹大,奴婢只是手掌受了些伤,那三人应不敢造次了。以后奴婢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两名共事的宫婢,如此一来他们便不敢对奴婢下手了。” 赵婳有仇必报,就算是当时没报,那也会记在心中,定会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但是丹红不愿说,她也没辙,总不能撬开丹红嘴边硬要她说出来罢。 “倘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不会轻饶这三人。”握住丹红手腕,赵婳道:“以后莫要忍气吞声。” 丹红错愕一阵,笑呵呵点头,“奴婢知道了,谢谢娘娘。” 她家娘娘好似真的变化许多,放在昔日,她是断然不会说此种话的。 赵婳道:“本宫今晚放你假,晚膳便别伺候了,回屋好生休息,莫要想太多。” 丹红看了赵婳一眼,只见赵婳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回屋了。 走在宫廊上,丹红握紧双手,心不在焉。 赵婳真的变了么? 今日许明嫣不提还好,一提,丹红便不住往那处想。 自从落水捡回一条命以后,赵婳便跟变了个人一样,不知怎的便独自去了京城,待丹红在京城再见到赵婳时,她给丹红的感觉,便如落水之前一模一样;可丹红跟随赵婳进宫后,便又觉得她面前的女子与她从小伺候的女子不同。 果敢勇敢,要强,不似从前那般娇滴滴。 刚开始,丹红只当是赵婳落水后看清了秦介的嘴脸,受了刺激后才性情大变,可今日她再细想一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已经回了屋中,猛得敲敲额头,丹红责备自己道:“娘娘对自己这般好,她怎能因许贵妃三言两语便开始对娘娘有所怀疑呢。” 定是她今日被那内侍吓坏了,瞎乱想。 === 这厢,赵婳刚让婢女将那托盘中脏衣服那去洗洗,霍澹便回来了。 赵婳踏出殿门去迎,抱怨道:“陛下今日处理朝政怎如此玩,天都快黑尽了才回来。” “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耽搁了。”霍澹顺势牵她手进屋。 霍澹坐在绣墩上,赵婳倒了杯茶给他,问道:“陛下又遇到犯愁的事情了?不妨与臣妾说说。” 霍澹呷口热茶,道:“朕这次还真要与你说。” 放下茶盏,霍澹从袖中拿住三枚钱币。 “这是?”赵婳好奇,在霍澹身边落座,逐一拿起这三枚铜钱细看。 一枚渝字印铜钱,两枚官家所印的铜钱。 须臾之后,赵婳道:“这渝字印的铜钱,莫非与臣妾刚来京城时给陛下的那枚渝州铜钱一样,是私铸的?而这两枚,莫非也是假的?” 霍澹与赵婳解释,道:“这枚渝字印的铜钱,确实如你所言,是私铸的,与你给朕的,应是同一批私铸铜钱。而这两枚官印铜钱,朕左手这枚,是真的;右手拿的,是私铸的。” “一月前的上元节,那以次充好贩卖假货的商贩,落网了。京兆府尹派到码头驻守的捕快,蹲到了那商贩在与上家交易,便将这两人齐齐捉住。这两枚私铸铜钱,便是从商贩上家身上搜出的。但是在那货船上,他们只搜出两箱次等货,并未有私铸的铜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