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碎的东西,我出门几时用到这些,你会不会做事?不会就放着别动,叫长青给我打点。” 阿檀只好收了手,把大权让给了长青。 但她不过消停了一会儿,又忙乎起来了,出去给秦玄策沏了茶进来,双手捧着给他:“二爷,您喝茶。” 秦玄策眼睛盯着地舆图,把茶喝了。 阿檀眼巴巴地看了秦玄策一会儿,见他没半分反应,又出去端了茶果子上来,娇滴滴地道:“二爷,您吃点心。” 秦玄策继续看着地舆图,把茶果子吃了。 阿檀搓着手,眨巴着眼睛,等了又等,秦玄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她掏出小手绢,挤出一点讨好的笑容:“二爷,热吗?我给您擦擦汗。” 秦玄策终于不耐了:“不热、不擦、安静。” “哦。”阿檀讪讪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但她还不走,贴在门口,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脑袋,张望着。她的眼睛妩媚如春水,那样多情的凝望,任是铁石心肠,也要化成一滩软泥。 秦玄策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抬起头来:“你到底想做什么?说。” 第29章 阿檀的声音甜美而柔软:“二爷外出, 得有人跟随伺候您吧,您看看我成吗?我能给您做饭做菜、端茶端水、叠衣叠被、揉肩揉腿,总之,我特别能干, 就没有不会干的活计……”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鼓足了勇气,殷切地恳求道:“二爷, 您能带我出门吗?” 秦玄策的嘴角翘了翘, 很快压下来,端着一脸肃容, 冷冷地道:“你当我出去游山玩水的吗?一路劳苦奔波, 你跟着作甚?” 阿檀有点害臊, 咬着嘴唇,想了一下, 用细细软软的声音哄他,“二爷对我好,我只想每天贴身伺候二爷,片刻都不愿意别离。” “胡言乱语。”秦玄策听得气血直往脑门上冲, 连手中的地舆图都拿不稳,他干脆把图扔了,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好像马屁拍错了,大将军周身的气势突然变得十分骇人, 如惊涛巨浪, 差点把阿檀拍死在当场。 阿檀吓得“嘤”了一下, 嘴唇抖了抖,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句什么。 秦玄策一拍桌案,严厉地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学蚊子叫,嗡嗡嗡。” 阿檀躲在门缝边,眼眸里泛起了盈盈雾气,她不敢再瞎扯,小小声地道:“我也想出门,我生这么大了,统共就外出了两回,终日抬头看的都是墙内的天,书上说,山河壮美,有日月行川、有大漠长烟,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番光景,如果……如果能跟着二爷出去看一眼就好了。” 长青在一旁正使唤着丫鬟小厮们打点行装,闻言笑道:“阿檀别闹了,女儿家谁还不是守在内宅安分度日,偏生你心大,什么山河壮美,就你这小身板,风大些都要被刮跑了,哪里能和二爷一般远行,快打住,别惹二爷生气。” 阿檀肉眼可见地蔫巴了起来,头都垂了下去。她是一个艳色无双的美人,如今因为过分沮丧,一脸愁容,恰似烟雨海棠,一颦眉、一低眸,简直叫人心都揪起来地替她疼着。 秦玄策眼里见不得这个,他的手指敲了敲案几,不悦地道:“你学过规矩礼仪吗,这是什么蠢样子,把腰挺直、把头抬起来,不许这般扭捏作态。” 更沮丧了,阿檀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声音都带了点颤,大约转身出门就要嘤嘤哭了。 这个没规矩的婢子,十天里头倒有九天半在矫情作态,叫人头疼,其实一早就该把她扔出去,秦玄策恼火地想着,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冷的。 “还不去收拾你自己的行装,我最恨人做事拖拉,你路上若是懒怠不干活,我就把你扔了,快去。” “嗯?”阿檀猛地抬头,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那神态,就像枝头的小鸟踮起爪子,扑扇着翅膀,欢喜地都要飞起来了,“二爷带我一起去吗?真、真的?” 不得了,看过去更蠢了。 秦玄策怒道:“明天就启程,快去收拾,休得呱噪。” “是。”阿檀轻快地应了一声,撩起裙子,“哒哒哒”地跑了,跑到一半,又“哒哒哒”地回来,从门边探进脸来,羞答答地道:“二爷真好,我早先还误会二爷了,原来是我心眼小,日后我一定改,在我心里,您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秦玄策本来已经重新拿起了地舆图,这会儿险些又扔了出去,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倒说说看,早先误会我什么了?” “啊?”阿檀睁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