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没记恨你,但还是……有点儿怕。那这些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六年前京城曲坊的花魁娘子怎么跳的楼还记得吗?”纪盈抻了抻那根鞭子,这玩意儿多打几回,也是疼得要命的。 “我记得京兆府说的是,房事过激?”沉潇远的视线移到了纪盈手中。 纪盈冷笑:“京城里人爱玩的房事花样,这儿也有呢。” “呀,他还有这个癖好呢?难不成因此才不娶妻的?”沉潇远顿了顿,忙叫人来,去查查雷六平日里有什么相好的,或是爱去什么风月之所。 “再去打探这些东西都是谁帮他做的。”纪盈说道。 纪盈捡起那箱子里的一副铐子,跟自己手中这个比了比。 “沉潇远,我胳膊粗吗?”纪盈忽然问。 “嗯……确实粗。” …… 沉潇远立刻找补:“你从小胳膊就粗嘛,你天天舞刀弄枪的,这手的劲儿不都是肉来的吗……”他声音减弱。 “那这副铐子得给多瘦的人戴上啊?”纪盈看着那个比自己那个小了半圈的铐子苦思。 朝廷派来查抄那监察的特使叫江平,在京城军中任校尉。 知府发现江平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猜到他还有别的差事,谁料江平一开口就要请陈怀。 “听说陈怀将军因为养马占地的事与当地豪族冲突颇多。此时之境况,朝廷地方要上下一心,不能为些小事,就误了良和。”江平对陈怀说道。 陈怀抬眼:“军马是我朝与大炎之战事命脉,军营从牧民手里买下养马的高地,或是请牧民代养,是陛下恩准的。如今地方豪族想要买地养马,且不说将来他们要高价卖给军营,若是他们走私他地,又当如何?” “军资的事,不劳将军如此挂怀吧,难道朝廷还欠了粮饷?”江平笑。 陈怀敛眸:“下臣无才,在此五年,尚有五千兵士阵亡抚恤未发,沂川府每年欠饷引起的哗变少说五起,下臣为何不能担忧?” 知府见状不妙,就请人多上了些菜,啰嗦起别的事。 江平缓和了神色道:“是我失礼,该先贺过陈将军新婚之喜。” 知府笑道:“改日也请新夫人才是。” 江平闻言倒是先苦笑摇头:“我家对纪三姑娘有些亏欠,若是相见难免难堪,还是罢了。” 江平…… 陈怀想了想,忽而问道:“江大人是否有个弟弟?” “正是,家弟江生岭。”江平眼神躲闪答道。 江生岭,从前与纪盈订过婚。 纪明咏死后,江家就去退了亲。 京城没什么人家愿意娶纪盈,江家也不过是看在纪明咏的面子上忍着。 纪明咏死讯传入京城后,纪盈守完丧就离开了京城,人都说她是颜面尽失,不得不走。 那时也是冬日,陈怀在前线添了伤,才从鬼门关走过这一遭,听到人说起纪明咏家中的近况。 陈怀摔了酒碗笑:“她若真是被退婚扫了颜面,点根炮仗炸了江府,也不会跑的。” 一定有别的事,她才会离开,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 小时候的孽缘 沉潇远:你不要过来啊! 纪盈:(双手合十)日行一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