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出来的粗物,转头轻声说,“你自己扶着进来。” 说些床榻之间暧昧下流的话她总是寻常语气,从前的骄矜傲慢似乎在这时也能显得出来,叫他配合着从不嘴软。 一去也要叁五个月,陈怀索性不让着她任性了,拧着她手腕就把人困在身下,堵着她的唇吃下她吃痛的呜咽,无所顾忌的攻入终究在她皱眉后多了犹疑和怜惜。 “我准备了些礼,你带给爹娘。” 在她婉转呻吟时他说着,纪盈笑:“他们不缺什么的,待我看看你都备了些什么,别唔……触了霉头。” “或许他们也瞧不上我,但总归礼数不能缺。”他一次次凿进,顶弄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她慢慢缩起身子,眉眼柔和可怜起来。 “若没有你,我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的,被退婚之后他们把我嫁出去的心思都没了,”纪盈笑,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你算是给他们解决麻烦了,别多想。” “他们情愿养你一辈子,也不愿你嫁出去受苦的。”陈怀出了一身的汗,腻在她身上的滋味从初尝之后就是忍耐不住的。 “嗯……可你不是苦的。”她摸着他的脸笑。 她始终未曾因为他的身份对他有过白眼,本以为会忍受不住此地严寒的人,陪着他度过了这两个月,疾风知劲草。 “小蛮奴!”她仍旧会这样骂他,尤其在他不知轻重的时候,她十根指头划着他的背,生生抓出红痕,粗蛮的撞击让她在他颈下泪眼泛起。 兴尽之后她就会趴在他身上,薄汗微凉,被他拥在怀里。 “在想什么?”陈怀低眸看她愁绪渐生。 “在想年少时做过的一些荒唐事。”她慵懒说着,抚揉着他胸膛。 要走了,有些话才到了嘴边。 “许多人许多事,我都欠着一句抱歉,”她双目失神抱他,“尤其有个被我毁了前程的人。我怕再见他,再见了又说不出口,怕他恨我。” 想着若能陪他走上一程,让他有一日能平安,才能挽回些许。 没想到连这件事都不能顺心。 陈怀愣神。 “他本不该有后头许多为难的,是我对不起他。”纪盈想着安越平,想着这沂川府的所有事。 “他会原谅你的,”陈怀鬼使神差说着,而后把她放回床榻间,“至少若我是他,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 “大概我此刻离不开夫人。”他说这些床榻情趣不着调的话,吻着她,看她没忍住笑出声。 窗外的雪都化了,融雪的声音滴滴答答的。 过几日就是天晴,纪盈和陈怀都得出行了。 席连看着来查看马匹准备情况的陈怀,将此后的安排说了一些。 “你留守鸢城。”陈怀点头。 席连也叹气,安越平之事有他的过错。 转眼低眉瞧见了陈怀脚上的一双新鞋,正想说他这鞋的式样和板底都选得不错,忽而眉目一冷。 “将军,你这鞋哪儿来的?”他问,陈怀还未来得及答,就听席连蹲下身仔细看着嘟囔,“针脚材质,有些像那个间谍逃跑之后脚上多的一双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