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桌上摆着一个餐盘,餐盘里盛着学校里常见的菜品,连筷勺都是标志性的铁制品。 处处透露出诡异,濒死的窒息感扼住周领的喉咙,她汗毛竖起,眼珠子暴起,疯狂挣扎:“放开我,你神经病啊——” “醒了?”宋清吟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 周领看着镜子中扭曲的画面,精神崩溃地吼叫:“你等我爸报警抓你,你是疯子吧,疯子!” 她好烦。 宋清吟咬了下指尖,声线甜腻:“呀~周领,你吵死了。” 语音刚落,周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手术刀插入她被固定的双脚,冰冷的刀片剖开她的血管,沿着骨骼肌肉,割断她的脚筋。 鲜血喷涌而出,流淌在反光的镜面上。 宋清吟夹起盘子里的肉丸,听着她一下接一下的惨叫声,细嚼慢咽。下午她被周领倒了胃口,还没吃饱呢。 六面镜子,叁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记录这场审判。 终于,宋清吟吃完最后一口饭,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仿佛在学校食堂吃完饭的学生,她端起餐盘,走过满地的鲜血,留下一串血脚印。 此刻周领身体瘫软,歪着脑袋坐在椅子里,她身体抽搐,即将进入晕厥状态。 宋清吟朝旁边一瞥,双手是血的人退出屋子。 “周领,听得到我说话吗?” 周领眨动泛白的眼睛,嗓子里冒出“嘶嘶”的应答声,骨肉模糊的双脚浸泡在血水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宋清吟用餐盘挑起周领的下巴,目光审视,“看着你这张脸念出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多恶心吗?” “哐当。”沾满饭菜酱汁的那一面照着周领的脸颊砸过去,宋清吟将餐盘一丢,居高临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毫无尊严地活着,犹如丧家之犬。”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她去死,是让她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所有。 这是宋家教会宋清吟的道理,她感同身受。 “你报警吧,没关系。你的家庭会因为你的鲁莽支离破碎,而你本人则会身败名裂。” 宋清吟踢了踢周领的脚踝,听见痛苦到了极致的呻吟,她满意地举下手。 “周领。” 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的灯光聚拢成束,全部打在惊惧欲死的周领身上。 宋清吟站在暗处,面庞冷如冰雪。 “我宣布,你有罪。” “罪名是——” “觊觎。”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