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还残留着明洲的气味,青竹般素雅的味道让她心安不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刚刚订婚彼此相爱,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傅屿迟点了根烟,火星在黑夜之中格外亮眼,烟雾袅袅,晦暗了他的眼神,“他不过是我手底下的一个程序员,能给你什么?” 他这话说得不假。 贺明洲与他比起来确实是天壤之别。 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恐怕比贺明洲一年的薪资还要高。 可黎初看重的也不是钱财。 “傅总,您恐怕是找错人了,金钱与我而言,重要,但却不是最重要,他能给我的远比您看到的要多得多。” 贺明洲情绪稳定,待人温和有礼,对她更是如珠似宝地宠着。 他们既然已经订婚,那以后便是夫妻,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绝不会为了利益抛下贺明洲。 傅屿迟吐了口烟:“黎初,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谈条件,你最好懂得珍惜,若是你自己来求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路灯下的光暗淡,黎初就站在光源之下,她身子单薄,此刻更是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泛起怜香惜玉的心思。 但并不包括傅屿迟。 眼前的女人一向温顺,像家养的猫,没了锋利的爪子,从前不施粉黛的时候只是清丽出尘,现在上了红妆,倒是勾人得很。 让他忍不住想拉着她沉沦,让她也沾染上污浊的气味。 地狱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行。 黎初面上维持着镇定,心里不屑地冷笑,言语柔和却坚定,“傅总,您放心,即便是遇上了再棘手的事,我也不会去求您的。” 傅屿迟闷笑一声,笑意中流露着的是绝对的自信以及对女人的讽刺,“是吗?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求我的样子。” “希望不会太久,毕竟,我等不及了。” 手里的烟被他甩到地上,脚下的皮鞋踩了上去,像是在辗死一只蝼蚁。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黎初身上,赤.裸地像是在打量他的专属物品。 - 回到家里的那一刻,黎初依旧恍如置身于梦中。 她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 包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黎初回过神来,压抑住心里的情绪,接听了电话,“明洲,怎么了?” 她说话时还带着喘意。 贺明洲也捕捉到了,“我看你一直没给我发消息,心里有点担心。怎么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她脑子乱糟糟的,只能随便编一个理由,“我刚洗完澡,可能是水汽太热了,闷得慌。” “那就好。”贺明洲彻底放下心。 黎初脱下高跟鞋,脚心酸痛得厉害,“你到家了吗?” “刚到。”订婚宴上喝了许多酒,贺明洲此刻头晕得厉害,他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试图缓解酒意。 黎初听出他言语间的疲惫,忍不住嘱咐:“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很难受吧,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男人的声音如玉般温润,让黎初也平静了许多。 只要在贺明洲身边,总会让她很安心。 “晚安明洲。” 屋子里重归寂静。 黎初泄了力气般的靠着墙壁,她闭着眼睛,回想着的全是刚才在楼下的画面。 傅屿迟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 黎初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他了,竟让他起了要包.养她的念头。 他们分明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了。 况且当年,傅屿迟也未必有多喜欢她,根本不至于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和傅屿迟分手那天,其实她也没有预料到。 两个人在电话里似乎也没有说些什么,谁都没有提及分手,但傅屿迟不耐烦的语气还是叫她听懂了意思。 她清楚记得那天是想告诉傅屿迟一个好消息。 傅屿迟大她一届,自实习开始就去洛城创业,而她则在宁城准备考研,为了离他更近一步,黎初下了决心要考去洛城大学。 洛城大学是国内最优秀的学府,即便黎初的成绩拔尖,可要考进去也并不容易。 黎初便带着徐子衿一起看书,两个人相互鼓励,终于一起考了进去。 看到录取消息的那天,她没忍住激动,给傅屿迟打了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