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一时摄住,他攥着她的手,隔着湿透的亵.裤按了上去。 樊长玉脸“蹭”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他出浴太久,亵.裤都只剩一片冰冷了,底下的温度却还是险些把她手灼伤。 樊长玉半是羞,半是尴尬,脑子里恍若打翻了一罐浆糊,不知怎地问了句:“你沐浴只脱上衣?” 先前她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全程没敢往他下半身瞄,后来被亲迷糊了,更没注意到,此刻他的孟浪之举,才让她发现他只赤着上身。 谢征也被她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问得一怔,随即解释道:“多年来习惯了,刺客想取你性命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在沐浴。早些年,我裤腿里还总绑着一把匕首,从不离身。” 樊长玉想起打崇州时,她夜里出去散步在河边遇到他,他那时也是警惕如斯。 这些年里,他一定过得很苦吧? 自己在剿灭反贼的这大大小小十余场战役里,都好几次命悬一线,他年少从军,面对凶狠如豺狼的北厥人,所经历过的凶险只怕更多,这才让他警惕至此。 樊长玉越想便越觉着沉重,她不想让他也浸入这样的思绪里,岔开话题道:“难怪方才你让我帮你拿衣物进来……” 这会儿功夫,谢征酒已醒了大半,闻言只是笑:“你当时推三阻四的,以为我想轻薄于你?” 樊长玉有点囧,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还是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了:“谁知道你沐浴的习惯?” 耳垂却已红透了。 谢征盯着她耳垂,一如在陵园的月色下见到的那般,艳若覆于白雪之下的火棘果,甚至因为屋内烛光更明亮,还能看清她耳廓也透着一层诱人的淡粉。 他眸色暗了暗,嗓音发沉:“你没猜错,我就是无时无刻都想着怎么轻薄你。” 话落直接倾身咬上她耳垂。 樊长玉刚因为他的话一愣,下一瞬便低低“呀”了一声。 耳垂又痛又麻,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廓处,痒得像是蚂蚁在爬,四肢百骸都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他齿间被抽走。 脸上也烫得厉害,樊长玉感觉自己快被烧熟了。 她低声道:“你……别咬……” 最后声音也抖得不成样。 她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失神之际,被他攥着手从湿冷的亵.裤里伸了进去。 …… 樊长玉在浴桶边就着他沐浴后已完全冷却的手洗手时,脸还是红的。 谢征喘.息声尚未平复,素来淡漠冷厉的狭长凤目里透着几分餮足后的潋滟,他静静看着不远处那道窈窕倩影,她急着去洗手,衣带都还没系好。 沾湿后的衣物被他弄得太皱,不太贴合,露出白.嫩的后颈和一小截肩背,其间道道暧.昧的红痕甚是扎眼,松散的乌发垂落其间,更添旖.旎。 他喉结滚动,眼底一片暗色,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 樊长玉惊愕不已,身体骤然悬空,只能下意识攀住了他肌肉紧实的肩膀:“你……” 谢征大步走出净室,将她摁到外间的床上时,才低头亲了亲她红肿的唇,暗沉的一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恨不能将她拆吞入腹的侵略意味:“还早呢,方才只是怕伤了你。” 他执起她那只手亲了亲,随即就要去放挂在金钩上的帐子,樊长玉躺在沾着他气息的被褥间,心跳如擂鼓。 眼角余光瞥见圆桌上的饭菜,忙伸手抵在了他胸前,凶巴巴道:“去吃饭,冷了就让厨房再热一遍。” 他到这个时间点了还没用晚饭呢。 她手也酸,到现在都还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劲儿。 谢征眸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忽而问她:“你吃了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