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他也猜到了徐于姸的用意:「我能不能直接丢答案给你?」 「你丢过了。」徐于姸双手都是东西,脸上则是充斥了无奈:「但我看不懂。」 「噗。」柳默钦不禁莞尔,示意徐于姸停上片刻。 他随手掏出一支铅笔,并接过了作业簿,一目十行地阅读着题目:「答案是对的,过程我没看。明天见。」他圈出了一句关键,又简单对徐于姸说了几句。 「谢谢老哥。老哥,你记得,你的咖啡,不要喝了啊......」 「嗯。」 柳默钦抬起了脚步,又向家中,不,那间高高矗立的房屋前,走近。 里头,想来又在乒乓作响,不知是打架抑或争执。 总之,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像是月亮的阴晴圆缺,变换恆常,没有什么好讶异的。 他打开大门,走上楼梯,旋开喇叭锁。 映入眼帘,仍然是那台,在白色磁砖间屹立不摇的,老旧电风扇;右前方,浅蓝与深蓝混合而成的调色,成为了书桌至今未变的配色;床边则是由上而下的、摆满了整个书柜的书籍博杂。 门关上了。 而柳默钦,正脱下那身,同样属于蓝色系、绕有白边的长袖有领外套,披上了椅背,彻底地换了身衣服。 方才穿过满地狼藉的断垣残壁,彷彿又目睹了,两个人始终如一的暴力相向。 反正每次,不见有人得以善终的;至少,腥风血雨的延烧,他从来不能免祸。 左右,都是以他被骂得狗血淋头作结。 柳默钦低低叹了一声,被反锁房门的声响遮掩。 直到锁头成了牢固,他的面上,又重回那副淡淡的模样。 没有快乐,没有悲伤,就是冷峻地有些难以接近,却又不完全是如此。 左右,不会像是,可能在家中出现的失控的一位学生。 反正,他什么都不打算做了。 待在家中,也只是徒受争执、斗殴、胁迫,与哭闹,混合一块。 最后,以他受眾迁怒作结。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房间,复习课业,直到三更半夜。 对面的灯,熄了。 徐于姸想是睡下了。 睡得着,本身就是一件好事了。 柳默钦心知肚明,无论是否有人答理,于他而言,每晚都是一个不眠的噩梦。 一天,他也只睡上四个小时。 太累了,累到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就是波涛汹涌的咆哮,在耳边呼啸,从不施捨几分清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