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就比如你和韩沉今晚围杀的那些刺客。” 谢揽道了声“难怪”。 冯嘉幼又担忧的看一眼江赴,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只要谢揽保得住这册账本,表哥若是死了,就更证实了是汤秉谦勒索他,且杀人灭口。 表哥好端端的,他们才有底气辩解。 关键就在于这册账本能不能顺利带回京城,冯嘉幼直接往东厢方向走:“以免夜长梦多,咱们去通知李似修一声,赶紧回京。” 搬倒这伙人,李似修也是盟友。 江赴快一步跟上冯嘉幼,身上环佩叮咚:“表妹,我有事情跟你说。” 谢揽心里一咯噔,知道江赴是想告状。 他虽和冯嘉幼解释过了,但此一时彼一时,江赴如今成了“功臣”…… 他想拉住江赴,却先被冯孝安拉住。 却见冯嘉幼怒气冲冲:“不要喊我表妹,谁是你表妹!” 江赴打了个哆嗦:“怎么了?” 冯嘉幼目色如刀:“我问你,究竟谁才是你的亲人?你竟然帮着他隐瞒自己的亲姑姑!” 江赴委屈:“这你得怪你外公和舅舅,江家是他们两个当家做主,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小辈儿插嘴,他们让我瞒着,我有什么办法?” 冯嘉幼冷哼一声。 “我也知道对不起你和姑姑,但你瞧,这几年我出钱出力地扮演西江翁,不都是为了替你祖父出口气么?”江赴小心讨好,“表妹,那些钱是小事儿,你也见识过这群人的能耐了,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谋划了将近四年,冒了多大风险……” 冯嘉幼知道不容易,很领他这份情,但外公他们一直隐瞒不说,令她心中极为不忿。 虽然她见过冯孝安之后也瞒着母亲,性质不一样。 她是当这个爹已经死了,且她对母亲也有怨愤,懒得管他们那么多。 而外公和舅舅是母亲最亲的人,一个帮着女婿瞒着女儿,一个帮着妹夫瞒着妹妹,瞒了整整四年! 半年多前舅舅来京城参加她和谢揽的婚礼,搞不好还曾见过躲在府里的冯孝安,但对着母亲依然半个字都不透露! “呵,也不知冯孝安许了什么好处给你们江家。” 江赴被她冷嘲热讽的脸上挂不住:“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冯嘉幼寒着脸:“那你说。” 江赴焦头烂额,回头望一眼自己的姑父。 冯孝安却没看他,将眼罩重新拉了下来,遮挡住一部分容貌:“小山,究竟是谁告诉你们那艘黄花梨木船的事儿?” 谢揽朝冯嘉幼的背影望过去,距离不算远,她能听得见,既然没阻止,应该可以说:“司礼监掌印。” “徐宗献?”冯孝安显然没想到是他,面上微有诧异,“你们怎么和他有了联系?” “是徐宗献找的我们。”谢揽将事情经过简单讲了讲。 冯孝安听时不辩神色,听完眉头深锁。 而谢揽讲完便不说话了。 待冯孝安回过神:“你是不是在恼我骗了你?” “二叔指的是哪件事?您骗我也未免骗的太多了。”谢揽语气讥诮,但心中并无几分芥蒂。 面对从小陪伴身边的几位师父,只要不是血海深仇,全是小问题,谢揽并不会往心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