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墨醒来时,谈言还睡着,缩在自己的怀里,像隻幼崽。 他旋即忆起了昨天的情形,隔着裤子轻轻按压谈言的股间,眼中是少有的愧疚与懊悔。 褚墨一一抚过了谈言的眼睛、耳朵……最后是唇。他轻轻落下一吻。 换上合身的深色制服,褚墨先是照例确认黑猫没有把饲料弄翻之后才出门。 说来也奇怪,自从谈言来他家之后,黑猫的脱序行径少了很多,他也不用每天下班还要跪在厨房清理卡在缝隙里的饲料残渣。 他和谈言的问题他无从下手,不过这不重要,眼下只要把人留在身边就好,照顾他养他都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褚墨把车驶入了监狱旁边的停车场。 「褚墨,你去带一下辅导员好不好?」同期在电梯前遇到褚墨的时候一脸讨好的请求道,他手上正扛着一箱的资料。 「今天不是赵辅导员吗?」他不记得有新人要来?褚墨暗忖。 「本来是啊,不过赵辅导员今早请了假,好像是很急的事情,所以临时找了代班。」同期回答,他用膝盖顶了一下向下滑落的纸箱。 褚墨看了对方手里的资料一眼。似乎是真的很多。 「人在哪?停车场?」他问道。 「对对对!谢啦,麻烦了!」闻言,同期开心的扬起眉毛。 得到确定的答覆,褚墨转了个身,重新返回才刚离开没多久的停车场。 赵思婷请假? 虽然对方不是多认真的人,但至少从来没有请过假,甚至褚墨还曾经想过赵思婷的班似乎比其他辅导员还要多出不少。 什么事如此紧急?竟然让她这么临时的请了假? 明明和自己不相关,但不知为何,褚墨无来由的在意,而这样的不安直到他下了班却没有看见本来应该待在家里的人后直接冲破了极限。 「谈言?」 没有,不在厨房。 「谈言?」 不,也不在浴室。 「谈言!」 房间里一成不变,只是多了一个随身碟……和,少了一个以往会窝在床上与黑猫一起将他的床弄得都是猫毛的人。 褚墨二话不说拿起了那不属于这个家的随身碟,举步衝到客厅后打开电脑。 接着,他在随身碟里唯一的一个影片档中看见了以他为主角的限制级影像。 「……这他马的是怎么一回事?」他立刻想起了今天赵思婷临时请假的事情。 那女人做了什么? 褚墨掏出手机,才愕然想起他并没有赵思婷的联络方式。 这时,黑猫走了过来。 「你知道谈言去哪里了吗?」 黑猫当然没有回答,牠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有,就只是像褚墨当初衝出门去找谈言那时一样,静默而读不出情感的看着他。 「谈言呢?他去了哪里?」褚墨又问了一次,但这回他更像是在对着自己质问。 拿起车钥匙,他迅速的跑了出去。 凭着当时因为情急反而加深了的印象,褚墨沿路紧踩油门在只走过一回的陌生道路上奔驰。 连熄火的动作都省了,褚墨忙不迭的下车,疯狂敲打着门扉,没想到几下之后,老旧铁门就这么被他给敲开了。 不好的预感顿时窜上。 果然,屋内空无一人。 除了本属于房东的家具,其馀的私人物品全数净空,家具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就像不曾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谈言……」褚墨对着他当时找到谈言的房间发愣了许久,他彷彿还记得自己将人横抱在胸前的温度。 逃了,谈言逃跑了。这个认知竟让褚墨差点喘不过气。 谈言从未属于他。 为什么突然逃走?是在害怕他吗? 但无数次的缠绵,谈言娇喊着他名字的声音犹在耳畔,这令他不愿意去相信那当中可能包含着对他的恐惧。 到底是为什么? 褚墨踩下油门。一整夜,一辆如发狂野兽般的车子,在静僻的街道划出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喧嚣开车的人的徬徨与错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