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亏待自己,在这没啥可以补充营养的年代,她也给自己和宁渝订了,毕竟身体第一位嘛。 单单是牛奶,每个月就得花二十多元。 这里得说明一下,乔茗茗去年才转正,如今的工资是三十五元。 唉,她囊中不羞涩谁羞涩? 每月买牛奶和饭菜,乔茗茗那三十多的工资得花个精光。好在有宁渝每月的六十八元在负重前行,她深感欣慰。 再有就是时不时添些大件,例如自行车收音机等,最后把她那小空间填满,所以家里这几年是真没攒下多少钱来。 至于上一辈留下的钱……她婆婆改嫁时带走了家里的一半存款,公公补偿金倒是一分没拿留了下来。 乔茗茗心想,别看她这婆婆没心没肺、一副情爱至上的模样,但她在这方面算是个聪明人。结婚后那些钱她就没怎么动过,更没明说自己手头有多少。因为嫁去陈家她做主,所以那钱吧,越攒越多,今年过年那会儿还偷偷让宁渝找渠道帮她把钱换成金子,如今想必是藏在了哪块砖头里。 挺好,这样她和宁渝反而放心,这种人咋样都能生活得好。 边想边走,她快要走到家中。 就在此刻,一阵吵闹声由远至近由小到大地传了过来,乔茗茗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拐角处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是谁?是邻居秦婶子! 只见秦婶子神色匆匆,头发有些糟乱,差点没被脱落的鞋子给绊倒! “哎,婶子怎么了?”乔茗茗忙问。 秦婶子看见乔茗茗的那一刻,腿一软扶着旁边的墙惊恐道:“小乔,你们、你们家……”说着她用手往后边指。 乔茗茗微愣:“我们家怎么了?”她抱起儿子,赶紧走过去。 “你们家来了一群革委会的!” 话音刚落,乔茗茗面色顿白,快步往前走。 午后,日光炽热,街边的植物被晒得焉了吧唧,好似水份被蒸发个干净。 太阳更是刺眼,单是睁眼看被太阳照耀着的一切都得眯起眼睛才行。 因为街上炎热,又正是工作时间,所以此刻的街上没什么人影。而就在不远处的医院走廊中,哭声喧闹声此起彼伏。 “吵什么,谁是乔茗茗家属!” 就在众人皆慌乱之时,一位医生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看到这起子乱相,她皱了皱眉。 秦婶子怀里抱着正不停抽泣的衡衡,赶紧道:“家属没来。医生小乔咋的了,严重不?”刚才送来医院的时候小乔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瞅着可吓唬人。 就在不久前,回到家的乔茗茗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不得了,那些抄家的多是年轻小伙,好些还是附近的青年,生怕搞出人命,见此情景忙不迭收尾跑走。 虽说被革委会光顾的乔家这会儿让人避之不及,但邻里邻居好几年,在乔茗茗晕倒的那刻,大伙还是抢分夺秒把人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推到病房里检查十多分钟,这不,医生才出来。 医生微蹙眉道:“乔茗茗家属没来,这让我怎么说?”她翻看两眼手头上的本子,又叹声气道:“她怀孕八周,情况可不大好,得住三天的院观察观察,往后几天情绪别有太大波动。” 这位孕妇的模样明显是气急攻心,加上天气热了点,还好就医就得快,否则真说不准。 “怀孕!”众人大惊。 这孩子来得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病房中。 晕了大半个小时的乔茗茗终于悠悠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