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我能拿许聪怎么办?再说了,就连老师都站在他那边。” 苏以沫一惊,这么点孩子就学会忍气吞声了吗?她两只手按在邓舒月的肩膀上,神色说不出的凝重,“小月,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爸不是厂长,你就得挨打受气?这是什么道理。照你这么说,我就该乖乖挨许聪打?反正我爸也不是厂长。” 邓舒月被她的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啊,苏叔叔一直都是普通职工,小沫不一样敢跟许聪呛声,但是小沫之前被许聪欺负过,还让全班人都不要跟小沫说话。那时候没人敢反驳他,她垂下脑袋,“我不敢。我没有你的勇气。” 苏以沫知道邓舒月现在没底气,她叹了口气,“勇气是自己给的。难道许聪骂你爸是瘫子,你不气愤?” 邓舒月握紧拳头,当然是气愤的,她恨不得打许聪两巴掌,但她又很自卑,不敢打架。 “如果我爸爸被人骂,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苏以沫背着小手一脸倨傲地走到座位。 邓舒月抿紧嘴唇,回头看了一眼阴恻恻盯着她的许聪,他没有认错,还是那么嚣张。她眼睛气得发红。 苏以沫等人站了一上午,腿肚子都软了。 吃完午饭后,苏以沫不停揉腿肚子,苏爱国正在收拾碗筷,侧头瞅了她一眼,担忧地问,“是不是韧带拉伤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玩起来不管不顾,摔跤、磕皮都是正常现象。万一韧带拉伤,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苏以沫摇头说不是,苏爱国见她也没喊疼,想来没什么事,也就没多问,继续洗碗去了。 等他将碗洗干净放到衣橱里,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以前他们在筒子楼,光线不好,每次都是把门敞开。可新房这边光线充足,他们家大门通常都是关上的。 苏爱国打开门,只见门口正站着许主任的媳妇,她手里拽着许聪,这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瞧着十分吓人。 许夫人扫到屋内的苏以沫,阴沉着一张脸,噼里啪啦就将她儿子被苏以沫欺负的事说了一遍。她说的是许聪美化过的版本,弱化了自己仗势欺人,也没说是他先动手打苏以沫。 苏以沫刚想反驳,许夫人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骂苏爱国不会教女儿,“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了谁敢娶……” 苏以沫怕爸爸真的听了许夫人的鬼话,拽爸爸到边上,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老师都罚过我们了。” 她原以为许夫人听过完整版本能认识到儿子的错误,谁知她半点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甚至还大言不惭,“他本来就是瘫子,我儿子有说错吗?” 苏以沫真是大开眼界。果然每一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许主任平时工作忙,都是许夫人照顾许聪。许夫人对这个儿子宝贝得不行。宠得他无法无天。 苏爱国黑了脸,“你儿子错没错,你心里明白,但我女儿没错。你再敢骂我女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爱国在家属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不少人背地里叫他软蛋。许夫人找上门,以为苏爱国肯定会很没骨气地认怂,甚至为了让她消气,让他女儿给她儿子磕头道歉。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仅没道歉,反而威胁她! 许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 她气急败坏就要进来摔东西,苏爱国哪能让她得逞,直接将人赶出去。 苏以沫躲在爸爸身后,冲许夫人做了个鬼脸,“打不过我,他还好意思回家哭?许阿姨,你把他养得也太没男子汉气概了。既然你觉得许聪叫邓厂长瘫子没什么不对。那我也给你儿子起外号吧。” 她略作思考,眼睛突然一亮,“许娘娘!娘们唧唧的,跟许聪一样,正适合他!” 许聪吓哭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知晓男女之分。娘就是形容女人的。如果同学叫他许娘娘,他肯定很丢脸。 许夫人扑过来就要撕烂苏以沫的嘴,苏爱国飞快将门关上。 许夫人将门拍得啪啪响,晃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却始终没能让对方开门,最后只能气急败坏拽着儿子的胳膊离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