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随着密集的吻,落在自己被眼泪淹没的耳鬓边。 次日清晨。 陈挽的意识渐渐恢复,她被包围在柔软的被子里,稍微一动,丝绸材质的被子从肩膀上滑落,掩盖在脖颈上最深的那道咬痕,在拉开的窗帘照进来的阳光里,格外清晰明显。 她憔悴的模样,被清晨的光,犹如沐浴在淡淡的清雾里。 被子全部掀开,挂在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腰带根本没系在一起,她一动身体,珍珠白的睡袍入花瓣儿坠落。 她的身上全是牙印跟咬痕,胸前、手臂、肩头,包括大腿内侧。而且这种程度的痕迹,根本就是会咬出血来的那种。陈挽做过那么多刑侦案子,此刻的自己俨然是那些卷宗里被性变态施虐过的受害者,触目惊心。 她觉得自己该在上班前去打狂犬病疫苗。 这里是酒店的套房。 浴室里传来了细微的哗啦啦水声。 陈挽扎进睡衣的腰带,光着脚,朝浴室走去,每走一步,小半身就传来钝麻的灼痛,而且腿间还流淌出了白色的液体。 滴在套房的地毯上。 这个混蛋,连清理都不帮她清理! 陈挽的脸色变了又变,踹开了浴室的门,隔着一道玻璃门,水声溅落的浴室里,地上正躺着一动不动的裴岐州。 到嘴边怒不可遏的脏话,消失在了哗啦啦的水流里。 陈挽走进淋浴间,把淋浴关了。 接着,踢了踢面朝下倒地的男人,“喂,死了?” 对方纹丝不动。 陈挽弯下腰,拨开他眼前遮挡的黑发,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失去了意识的样子。她食指探到他的鼻下,还有气息。 昨晚搞太猛,自己昏过去了? 陈挽的目光扫到他宽阔的后背,绷紧的劲腰,紧翘的臀部,以及沉睡中还蓄势待发的性器,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她坐在马桶上,把身体里属于他的东西排出来。 一边梳理所有的事,一边等着男人醒来。 她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很荒唐。 地点在一家大型医院的楼梯间里。 那时候她还是个没资格跑现场的小警察,有次在路上把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送到医院。医院里人满为患,她就找个了楼梯间休息。 楼梯间的声控开关不灵了。 她一进去,漆黑黑,看不见五指,只有门上的绿色指示灯是亮着的。 她走了一步,忽然被角落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扳住了。 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臂,将她压在了安全门上。 “别动。” 耳边的声音很是嘶哑,透着一丝虚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前夫做完自己晕了。 不要怀疑前夫的能力,也许是他晕血呢(围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