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线上待办的工作。 忽然,方誓的电话跳出来。 呼吸一滞,许柠摁下接听键,“喂。” 浓重的鼻音消了不少,电话那端的人存了情绪,也没听出来,只沉沉开口:“小柠,你老实说,王叔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许柠心脏瞬间停拍,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他......” “为什么不说?” 方誓的声音满含不理解,“我今天陪一个朋友去池源医院,碰巧才看到的。小柠,不是把人送到昂贵的私人医院就叫孝顺,你有常去看他吗?” 许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你和王叔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从小对你那么好。小柠,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方誓的话像一根根倒刺,直直扎入她的心脏,不至于丧命,却能疼得窒息。许是她的无言以对让方誓无话可说,随着通话被掐断,嘟嘟嘟的声音传入耳膜,许柠垂下胳膊。 呆怔许久,她忽然笑出来,一颗颗眼泪无声坠下。 没良心吗? 可除了霍存屿,她又对不起谁过呢。 情绪起伏巨大,加上药效发挥作用,许柠哭累了,昏睡过去。再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零点,望着身侧空空如也,她下意识去拿手机,发现一条消息也没有。 宛若游魂似的下床,她轻轻打开卧室门走到客厅,却惊讶地发现霍存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头发半湿,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毛毯。显然才睡下不久。并不宽敞的沙发逼仄非常,他的长腿根本不够放,垂在外侧,睡姿一看就很艰难。 短暂的懵怔过后,心口被酸涩又复杂的情绪填满。 ——霍存屿何必要遭这种罪呢? 她动作很轻地去拿了条厚一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霍存屿本就没怎么睡熟,熟悉的气息靠近便顷刻转醒。眉眼间的疲累浓得化不开,他揉了揉眼睛,有些许迷糊:“睡醒了?” 许柠哽着呼吸,点点头。 霍存屿掀开身上的毯子,掌心碰碰她的额头,站起来:“好像不烧了,给你倒点水喝。” 颀长的身影走到桌边,抬杯倒水。许柠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你不该过来的。” 手上的动作一顿,霍存屿放下水杯,转身回望着她的眼睛,“什么意思?” “何必这么折腾呢?” 许柠偏过头,心跳错乱,连与他对视都不敢,“我是不太会照顾自己,但只不过是感冒而已,怎么样都会好的。你工作忙,没必要跑来跑去这么累,万一被我传染就更麻烦了。”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许柠走向卧室,身后的人却出声叫住她,声线漠然地反问:“没必要?你再说一遍。” “我有说错吗?” 许柠倏地转身面向他,喉咙酸麻开始口不择言:“在这里你连办公都得另找地方,回来了也宁可睡沙发。那你何必过来呢,何必来照顾我这个麻烦精......” 其实她还想说,如果是因为男朋友的责任,那就更没必要了。可是看见霍存屿愈渐阴沉的漆眸,她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停顿半息,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出结束语:“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刚刚看了明天去沂城的航班,一会儿我给你订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谢谢你过来照顾我。” 说完,许柠抬脚迈进卧室,握住门把手准备将门关上。然而门的背面被人抵住,霍存屿直接抵着门挤进来。 “你——” 才溢出一个字,清脆的关门声响起,霍存屿摁住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