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他们愚民,把子民当成只能被蒙着眼,无尽拉磨的毛驴;又故意弱民,使民孱弱,才能国强奴民;次者让子民疲于为了吃一口食粮而疲于奔命,这是为疲民;再者又辱民,让子民毫无尊严,在官员之下比之牛羊猪狗之同辱,相互猜忌仇恨,如此才会使官权尊容;后者是为穷民,所谓人穷则志短,人一穷,家无积粟,则天亮一睁眼就只会想着下一顿在哪里,哪能有心思去想着怎么造反跟反抗,更别说能有多的气力去想,怎么去活的有尊有严且顶天立地。" 敖澜叹息,他已经是个历经过上百位大小帝王的护佑龙神了,每每那些帝王都是一样的重复跟轮回,他几乎就没看过,死后能有好下场的帝王,纵然是死后是被子孙给高挂祭祀在宗庙高堂之上,帝王死后的魂魄还是难逃在阴司一天接着一年的受刑,甚至比平头百姓沦落到更极恶极苦的地狱。 云姬听得入迷,甚至开始每到深夜,就会缠着敖澜给她说书,有时云姬兴致一来,捡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皮影偶人,就让敖澜用这几个皮影偶人给她说书。 人间七月七的那夜,云姬在紫阳宫里听敖澜说牛郎织女星的故事。 敖澜拿着牛郎跟织女的皮影偶人,笑着看着被光影照着侧脸的云姬, 敖澜的眼底突然藏着渊远的星河,他轻轻说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云姬尚沉醉在敖澜说的牛郎跟织女的故事,便把头靠了过去,着急的问敖澜, ”大金龙,你也觉得仙凡不能相恋吗? 可我觉得七公主好可怜啊,她本就是被牛郎偷了羽衣,才不能回天上的吧? 这故事真不好。” 敖澜突然缱卷温柔的笑着回望她, "我有名有姓,我叫敖澜,观水有术必观其澜的澜。你可以直接叫我敖澜。" 云姬看着案上的纸一眼,拿起笔对着纸上指了指, "敖澜?"。 敖澜点点头,便左手拢着袖,右手握着笔在纸上一比一画的写下自己的澜字。 云姬把纸接了过手,透着烛光正面又反面的看着上面的字。 敖澜又说, "仙凡之隔就像从正与反的看这张纸的样貌,两种有着不同眼界的人, 怎可能能相恋呢?" 云姬把纸张放在她跟敖澜的面前,缓缓地朝着他靠近着问, "敖澜,那你说这是什么字呢?" 敖澜笑云姬孩子心性,本想说她调皮的,谁知道就看到云姬转着纸张说, "不管从正面看还是反面看,都是澜字阿,哪里会因为从不同面看,就改变了字的本身呢?" 敖澜听到云姬的话,一时就愣住了。是啊,天地宇宙就摆眼前,可是每个人对天地宇宙的解读,都会因为他们站的位置高地或是远近,而认为在他们眼里的天地宇宙该是方正或是圆满的。 就是,敖澜从纸的正面,看见云姬在纸的另一面,所映在薄薄纸面上,那刻在纸上浅浅又带着细丝睫毛,如山水般钟灵毓秀的影子,就近在眼前。 敖澜想着如果人间帝王看见此景,只怕也是想比翼双飞,生同衾,死同穴了吧。 他的心像是被如蝶翼般的撩拨着,便情不自禁的,朝着薄如蝉翼的纸张剪影,以吻轻碰那纸上的影,像是在剪影上寄放着,他这不该有的情动。 他的每一息温热,都像透过纸张,散了出去,最后随风而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