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打断,祁妙摇了摇头,问:“怎么了?” “到咱们拍了。” “抱歉,我走神了。”她歉意地说了句,连忙小步跟上。 大约是一身红格外夺目,陈导开心得不得了,连连夸赞,“对,这就是我要的摇铃,能办柔弱婢女能做杀伐刺客,这身红特别适合你啊祁妙。” 祁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客气了两句。 直到定妆照拍完,祁妙和杨宋歌聊了两句之后,几个人说改日开机宴的时候聚一聚,便各自回家了。 …… 周一是周行之要来的日子。 王悦知道他有三场戏要拍,也不知道具体要来棕榈花园的时间。 担心周老师过来冰箱里没多少菜,王悦又忙着去超市购物,临行前,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叹口气踩着楼梯走了上去。 祁妙自从拍完《诉情》定妆照后就有些不对劲,总是走神。 只有和周老师打电话的时候眼神里才有光,一回来就钻被睡觉,都已经上午11点了,她还是没起来。 她走至卧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王悦擅自做主拧开了卧室的门,双层窗帘厚重地遮挡了室外的阳光,屋内却没有什么光亮,只有窗帘的缝隙透出了一丝光亮。 她看到被子里蜷成了一团,只身走了过去,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床上,她侧着睡,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王悦伸手拽了一下被子,祁妙被悠悠转醒,眼神迷离,口唇干燥,轻声问:“怎么了?” “不早了,你要不要起来?”她顺势坐了下来,帮她理了理被子,“周老师今天不是说过来吗?” 祁妙抬手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含糊地回:“嗯,是要来。” “你知道几点?” “他没说。” 王悦叹口气,拽了她遮住眼睛的手臂,却觉得有些烫,愣了愣,下意识就伸手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 祁妙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发过烧,前世的时候有过几次温病,每次身上热的时候,大夫说她外感风寒表证,娘亲便给她身上盖了很多层被子逼她发汗。 她摸了摸额头,混混沌沌道:“没事,我再休息一会儿。” 王悦没依,站起身下了楼就去找医药箱的体温计,这个医药箱还是周行之之前吩咐她准备的,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都是行之工作室的常用药品。 回屋量了量已经是38.7度,她又翻了翻药箱,果然找到了退烧药,给她喂了一粒,“你再休息会儿,有需要喊我。” 药品有嗜睡的副作用。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鼻梁挺拔,鼻翼的黑痣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神。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讷讷地问:“周老师?” “醒了?”他侧目撂她一眼,右手放下手中的剧本,左手抚上她的额头,淡声道:“嗯,退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祁妙慌忙坐起身,却在下一秒被他捞进怀里,坐在了耻骨上,左手抚着她的后背,右手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钩在了耳后,慢条斯理道:“今天要来。” “现在几点了?”她急忙找手机,却听他低沉的嗓音对耳朵吹气,惹得她颤了颤,“下午4点,你睡了5个小时。” 祁妙耳根子都红了,挣扎着要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谁给你打的电话?” 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