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海量,奴家自当奉还。” 说完便饮了酒。 他胸膛轻轻起伏,见她饮完,霎时站起身,作了一揖,“在下已做到,不愿久留,现……”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胸口似有千斤顶袭来,浑身开始燥热,嘴唇顿时煞白煞白,“这酒……” 那女人目光冷清,早已不是顾盼之华,冷声道:“接我绣球,拒我之外,你真当我海量?” 她不再称自己是奴家,直言了当地看着他,近了近身,软香温玉贴着他的胸口,“公子,奴家不好吗?” 屋内一下变得暗淡,烛火晃了两下,熄灭了一盏,窗外的门廊上有微弱的光透过窗纸照了些许进来。 他咬着牙后退了一步,背过身,面色扭曲,手掌撑在了桌子边缘,手抖得厉害,大口喘气,说不出话。 那女人却再次贴了上来,芊芊柔夷抚上他的背脊,“不舒服吗?需要……” “啊!”她猛地摔倒在地,面纱坠落,露出了整张脸,周行之为之一振,那是—— 和徐茹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会? 真的有平行世界? 但来不及思考,那人大口喘气,汗水淋漓,左手指甲紧握桌沿,不停地再抖,痛苦而扭曲的神色让他看起来特别吓人,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捂着胸口。 他睁开眼,眸里尽是狠厉,朝外看了一眼,跌跌撞撞要往外走,但刚跨出门槛,便重重地磕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 那与徐茹长相相同的女子,狼狈地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衣裙,踢掉掉落在一旁的面纱。 踩着碎步缓缓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那人。 面色如死灰,嘴唇煞白,她静静地看着,忽然抬手拍了一下,从门外长廊窜出了两名仆人模样的人。 “给他搬进去。” “是!”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搬到了屋内,推开屏风,内里居然有一张精致的红木矮床,两人给他放在了床上。 女子只身走了进来,微微皱了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弱,看看有没有死?” 其中一人便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面色一惊,说道:“回小姐,脉搏微弱,这位公子应该是有先天隐疾,万一……”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 两人毕恭毕敬地向后撤了几步,转身拉开门退了出去。 …… 月色高悬,烛火暗淡。 那女人脱了鞋攀上了床沿,慢慢地躺在了一边,目光旖旎,抬手抚着他的面色,从眼婕到嘴唇,好似爱抚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 周行之却急得要命,快醒,你快醒,他在梦里呼唤着那个人。 萋萋还在等你,你快醒…… 然而他却像是什么都不听到,像已死之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别的女人一寸一寸解开外衣,露出中衣,之后再次露出精瘦的胸膛。 胸膛起伏微弱,但那女人似乎不在乎,眷恋般地坐起身,抬着头,准备舔弄他胸前的红缨。 快醒! 快醒! 萋萋…… 萋萋还在等你…… 周行之在梦里,如梦魇般紧握双拳,胸膛快速起伏,却在下一秒呼唤出萋萋名字的时候,霎时睁开眼。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一瞬间,炙热的感觉席卷全身,浑身烫的要命,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挺挺地坐在了床边,大口喘着气,额前汗如雨下。 尖叫声潆绕在耳边,不是他的声音。 他清醒了过来,目光之处却是与徐茹相同脸的女子,微微张嘴待在了一旁,目光里溢出了惶恐不安。 “你……” 记忆翻滚,那些梦里断断续续拼凑出来的画面,再一次完整而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周行之捂着额,黑眸盯着她,“你到底下了什么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