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想要给自己博一个仁爱的好名?声?,她就偏要这场宴会出事。最好那些鳏寡孤独死多一些, 让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惹一身骚。 “站住, 来者何人?”守门的侍卫拦着不让进门。 郑维桢掏出一块腰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谁的腰牌。” 令牌上印着硕大的神武卫副将的标识。侍卫一看就知道来人是?朱将军的家眷。虽然不曾听说朱将军娶亲,可这妇人通身的气派, 不像是?说谎。 兼之朱将军和杨大将军一向交好,让自己的家眷来贵妃面前露个脸,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想着,侍卫最终还是?让开?了道。 郑维桢摆袖迈进门, 宽大的裙摆将她已经隆起的肚子遮了个严实。 她原想向内宅走去,可试了几次都被巡逻的仆人发现, 果然府内戒严, 一个外人是?接触不到贵妃的。 郑维桢并不气馁, 转身向外宴的地方走去,这儿人来人往,守卫并不严, 还真被郑维桢摸到了存放酒水的地方。 她趁着小厮走开?看热闹时,悄悄进了库房, 掀开?酒坛盖子,正要往酒水里下毒。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破空声?,下一刻一颗石子击中了她的手?腕。 “谁?”郑维桢吃了一惊,马上将药瓶收回袖子中。 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男人的声?音响起:“四娘子三思啊。” 郑维桢更惊讶了,此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她追问:“你究竟是?谁?” 男人还不肯露面,只是?说:“我与四娘子幼时曾有渊源,可惜郑家颠覆时,我并不在长安,没能帮上四娘子,实在是?心里不安。今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请四娘子不要怪罪我的无礼。” 郑维桢红着眼:“既然是?故人,就该助我复仇,为何你要阻止我?” 男人叹了口气,劝道:“四娘子,外面这些人和你郑家的仇有什么关系,你要拿他们的命来帮你报仇? 何况就算让你成了事又?能怎样?依贵妃的权势,抬抬手?就能把自己摘干净,介时你倒是?需要提醒吊胆,怕查到自己身上,她却?毫发无伤,这难道能算报仇吗?” 郑维桢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 男人继续劝:“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四娘子收手?吧。真想要报仇,将来再?寻机会就是?了。” 郑维桢有些松动,这时窗外的男人已经看见小厮从游廊那头回来了。 他顾不上藏匿身份,推门进去抓住了郑维桢的手?:“快跟我走。” 郑维桢看清楚了他的脸:“你是?……” 来不及多说了,刘执拉着郑维桢往园子里走,此时他才?感觉出郑维桢身型有些异样。 “你有身孕了?”刘执吃惊。 郑维桢别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执眼眸一垂,抓着郑维桢的手?紧了紧,脚上的步伐稍微放慢,怕走快了伤到郑维桢的身子。 两人逃进园子,见周围没了巡逻的人,刘执放开?郑维桢的手?。 郑维桢整理好裙摆,避开?半个身子说道:“你什么时候来长安的?刘世叔竟也愿意送你来做人质?” 刘执苦笑:“不让我来,陛下怎么放心阿爹做这个范阳节度使。再?说我来,也是?想为家里找找出路,总不能真的等哪天,陛下开?始清算各方节度使了,一家子死到临头,才?来抱佛脚吧。” 也是?,摊上这么一个强势的陛下,各路封疆大吏都得夹紧了尾巴做人。 郑维桢点点头,不欲再?说:“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四娘现在的身份与世兄有云泥之别,今日世兄就当?没见过我吧,来日碰见了,也只做不识就好。” 刘执藏在身后的手?还怀念着女子细滑的皮肤,他点点头,默认了郑维桢的说法。 郑维桢想先离开?,她刚要动身,就听见青墙那头传来声?音。 起初是?一个太?监的声?音:“殿下怎的私自甩开?内侍,跑到这等偏僻的地方来。” 郑维桢脚步一顿,能称得上是?‘殿下’的,只有跟着贵妃前来的两位皇子。 墙那边响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