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恒儿好好补偿你,至于北院那位,你今后便多担待些吧。” 唐云舒早就想到了国公夫人会替江允恒说话,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昨日国公夫人对禾凝的态度她看在眼里,分明是十分看不上,怎的不过一夜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用不着她胡思乱想,国公夫人很快便给她解惑了,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你觉得那禾凝来路不明,我也一样,但是昨夜国公爷告诉我恒儿之前在战场上出了意外,被那天杀的夏人追杀受了重伤,当时是禾凝的父兄救了他,最后那家人还为了护他惨死,禾凝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了,禾家是恒儿的救命恩人,恒儿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不可能不管禾凝的死活,国公府也不可能恩将仇报,所以往后若是恒儿多分了些心思给北院那边,你也多担待些,别和他怄气。” 唐云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江允恒昨日说是救命恩人却没说那家人都为他而死,这样的大恩,禾凝就算是要真的提出要求要做江允恒的妻子,她估计也只能乖乖退位让贤。 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绪不高,国公夫人又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国公爷问过恒儿了,那女子只是单纯的来府上暂住,没有其他意思,恒儿还让我帮她相看个好人家,让她风光嫁出去也算是报答他们一家了。” 不得不承认国公夫人的这句话让唐云舒心动了些,她顾不得脸皮忍不住追问:“是夫……是世子亲口说的吗?” 国公夫人失笑,暧昧的剜了她一眼:“我骗你作甚,你觉得恒儿有了你在身边还能看上那女子不成,先不说恒儿,我便第一个不会同意那女子入府,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那女子的身份也着实太低了些,又是那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带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你不必担心。” 唐云舒没料到国公夫人会直接点破她那点小心思,想要辩解:“我其实没有……”话说了一半看到国公夫人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 好吧,她承认她很蠢,心中藏不得事,那点小心思全摆在脸上,还当别人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但无论如何有了国公夫人这话,她心安不少,昨夜的郁结也在慢慢消散。 “母亲,是儿媳心思狭隘了,儿媳知错。”她知晓此次必定是给国公夫人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如今认错只怕也是晚了。 国公夫人没有斥责她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告诫她:“我希望你记住,我国公府不是谁人都能进的,在国公府里一切以国公府的利益为先,你入了国公府嫁给了恒儿,恒儿便是你的天,你一切都要以恒儿为首,他如今刚刚在边关立了功回来,正是受陛下器重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拖他的后腿,你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记住只有他好了你才能好。” 唐云舒不敢反驳婆母的话,乖乖全应下了。 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国公夫人知道唐云舒也是个聪明人,便点到即止,两人又演了会儿婆媳情深后唐云舒才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国公夫人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想起昨夜和镇国公在房中的谈话。 昨夜她本是想同镇国公说禾凝的事,她只见了一面那女子便十分不喜,那丫头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小小年纪便野心不小,留在府上只怕会是个祸害,国公爷却告诉了她那女子的来历,禾家人为了救她们家的儿子而死,这件事有许多人知晓,不管出于哪方面他们都不能随便打发了这女子。 镇国公的意思是干脆把那女子纳入府,左右不过一个妾,国公府也不多这一张嘴吃饭,她坚决不同意,先不说那女子身份卑微,伺候恒儿还不够资格,就那女子看着就是个没命数的,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进府就是个麻烦,今早起来又听闻了夜间的事,这下两人都觉得这女子留不得,来府上第一天便闹得府上鸡犬不宁,还让儿子儿媳起了隔阂,要知道唐云舒的身份,相府自辅佐当今登基后便是天下文臣第一流,在朝中有多得势不必多说,镇国公府同相府结亲当然不只是看中了唐云舒这个儿媳,更多的是她背后的相府,两府自从结亲后在朝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唐云舒是相府独女,她在镇国公府的状态决定了相府同国公府的关系,两家现在联系如此紧密,决不能让一个心机女给破坏了当下的联盟。 恒儿肯定会有妾室,但那自当从京都城中的小姐中选品性上佳的,而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 所以才有了今早她亲自出面的安抚,希望唐云舒能把她的话听进去,恒儿如今正值关键,可不能先后院起火。 光是提醒了唐云舒她还觉得不够,又唤了身边信得过的嬷嬷过来,嘱咐道—— “把北院那边给我盯死了,别让那姑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救命之恩虽然重要,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