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流了下来,动作轻慢的翻了个身,窗外的月色映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再流入枕间消失不见。 第二日起来床上已经没人了,唐云舒也没觉得意外,只是难免有些失落,清苡看出她情绪不高,想安慰她却又担心自己笨嘴拙舌越劝越错。 唐云舒没说什么安静的去主院给国公夫人请安,国公夫人在上首喝着茶,前些天的热情不再,只冷淡的应了。 等她起来后国公夫人将茶放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落下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云舒啊”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一脸的失望和痛心:“这次这事情你办?婲的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明知道禾凝是恒儿的救命恩人,给她介绍人家的时候怎么也不仔细筛选一下,李家二公子这人有人品问题你还敢给他们牵线,如今他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你和我们国公府还怎么出去见人?” 唐云舒抿紧唇角,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她没有解释,只能认错:“此事是儿媳做错了,儿媳知错了,以后做事必定万分小心,定不会丢国公府的脸。” 国公夫人对她的识趣表示了赞赏,但是面上仍旧表现的十分为难:“幸好恒儿去了,及时将这事给拦下来才没让这事传出去,这事出了禾凝的婚事你也就不好再插手了,我总要给禾凝些面子,我知这事你也是受害者,也只能委屈你了,禾凝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恒儿说他自己安排,如此也好,人是他带回来的,他自己安排我和你也乐的清闲。” “好”此时此刻,国公夫人说什么她都只能说好。 国公夫人像是才发现她还跪着似的,让她起来,之后又敲打了一番才让她离开,待了近半个时辰竟是连盏茶都没赏给她,当初允诺的管家之事更是绝口不提,这也是正常,毕竟说的是事成后,可她把这事办砸了。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事得责任压根不在唐云舒身上,当初唐云舒推荐李二公子的时候是得到国公夫人允许的,如今人出事了,国公夫人自然也免不了关系,国公夫人也不相信李二公子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可禾凝和她非亲非故,李二公子也一样,她谁也不帮,也不会觉得这事自己有责任,只是觉得唐云舒太无用,如此简单的事都能办砸了,所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唐云舒的身上。 唐云舒也清楚,所以不辩解,辩解也无用,及时认错至少还能让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识抬举。 离了主院,唐云舒回了趟东院,让清苡去自己私库里选了两件贵重的物件,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北院,虽说都让她不管了,她也认下了这次的锅,既然认下了,那便只能去给禾凝赔礼道歉。 清苡一路上都噘着嘴替她打抱不平,所有人都觉得她委屈,包括江允恒也知道,可那又如何呢?有时候真相根本没那么重要,大家总要面子上过得去。 很原本都想好了去北院后该如何安抚禾凝,又如何将这事抹过去,可就是没想到禾凝竟不在北院。 她一个人生地不熟在国公府借住的姑娘,刚受了委屈没待在自己房间能去哪? 鬼使神差的,唐云舒去书房找江允恒,刚走到门口便听得屋里女子撒娇的声音。 “世子,这个字我总是写不好,你能再教教我吗?我太笨了~” 尾音轻扬,撩而自知。 紧接着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江允恒轻笑了一声回禾凝的话:“这字本就不好写,你刚学如此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妄自菲薄,我再教你写一遍。” 之后屋里便只有禾凝兴高采烈的应答声。 唐云舒做了自己以前最不齿的事,她没有敲门,而是放轻了脚步绕到了另一边。 这里有一扇开着的小窗,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们却不会被屋里的人轻易发现。 可有时候人为什么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呢?为什么所有东西都想亲自看看呢,看了不能承受,伤心难过的还是自己。 唐云舒不能解释看到昨夜还在和自己“冷战”的丈夫亲昵的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这种场景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说心如刀割好像也没有那么夸张,说无动于衷,那也太口是心非。 江允恒的承诺仿佛还在耳边,和眼前的场景同时响起的时候只觉得异常让人好笑,还有些恶心。 她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她对江允恒的描述中,在她心中江允恒趋于完美,她以为自己是爱慕的,原来竟也会觉得讨厌。 这种时候她心中竟还在想,或许昨夜的江允恒见到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没打扰两人,如何来的便如何离开,原本以为足够体面,没想到在门口撞到了清屏,清屏看了眼她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脸上突然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来。 “少夫人万福,少夫人是来找世子的吗?怎么不进去坐坐?世子陪我们姑娘练了一早上的字估摸着也累了,应当刚好有时间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