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杯咖啡。 “醒了就滚,我不收留不喜欢我的女人。”他晃荡咖啡,喝了一口。白毛衣白休闲裤,站在光里跟米色墙纸融为一体,像和颜悦色的大天使米迦勒。 “你一个反派,怎么总爱穿白的。” 她打哈欠,转身下床。四处找风衣,没找到。 “你风衣我扔了,拿一件我的走。片酬发了再还件新的。” 她觉得提议合理,和他在卧室门口擦肩而过。许煦拦住她,上下打量。 “情伤什么时候能好。” 她打掉他手。 “我现在的人设是个寡妇,刚死了老公就问我什么时候再婚,不礼貌。” 许煦笑,放开她。姜宛站在卧室门向外张望,叹了口气。 哪个正常人tm把家修得和博物馆一样呢。 “许公子,您的更衣室在哪。” “下楼左拐第一间,有个隐藏门。左侧密码锁,开锁按ILJW。” 她走两步,站住。 “密码,什么意思。” 许煦仰头把剩余咖啡喝光,看她背影。 “有时候我嫌你太笨,有时候你又太聪明。”他转身把杯子放在桌上,走过去,手扶着桃花心木的栏杆,向一楼俯瞰。 “意思是,I?Love?Jiang?Wan。我爱姜宛。听清楚了?” 04 她下楼,绕过一楼中庭的大型空山基机械姬雕塑,浅欣赏了一下玻璃柜里至少五米的高达模型陈列柜,走到更衣室按下密码,找了一圈,没找到她能还得起的大衣。 她走出来,叉腰,理直气壮。 “能分期吗。” 许煦笑出声,从楼上走下,到餐台拿了芝士培根,煎蛋,松饼和咖啡递给她。 “最好分天付款,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收到你消息。” “太闲了可以刷刷约炮软件。也能刷到一些质量不错的。”她真诚建议。 “你刷过?”他站在餐台后,拿着银餐刀在盘子上划拉。 ”最近打算刷一刷。”她沉思。“不能总在一棵family?tree上吊死。” 许煦喝水呛到,她表情自然,用餐刀蘸了果酱,抹在松饼上。 “怎么,你也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姜宛。”他擦了擦嘴角,难得没绷住标准笑容,露出灿烂阳光下的阴影。明暗之间,他眼神沉下去。 “你觉得,我很喜欢和别人分享你?” 声线变了,变得更像在纽约,或是曼谷时候的那个许煦。她抬眼看他,被捏着下巴抬起来。他手指按在她唇角,擦掉一点果酱。 “其实我每天都恨不得他消失。他消失,你迟早是我的。” “你忘了?你有好多事都是我教的。你敢说,凌然现在爱的你和以前的你是同一个人?” 他单手把她腰按住,控制她下颌,低头,咬住她嘴唇。碾磨之间,唇齿渡来咖啡香气,还有苦橙凛冽味道。 她把他猛地推开,嘴唇被咬破,留下一个鲜艳伤口。 “你别提他。” 心里念着Rosa的凌然,不知道她过去五年过着什么日子的凌然。 “你害怕了。”许煦摸了摸唇上痕迹,眼尾上挑,靠在餐台旁边。一个祸国妖妃。 “我继父出狱了,你知道吗。”她按着餐台边,不再与他对视。 “我知道。”他笑。“知道你迟早会问我。是老爷子派人找到的,就在你去京城那天。凌家要找一个人很容易,除非那人的神通在他之上。” “他和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许煦有点慌乱,看她。“他去找过你了?” “嗯。他和我说了些当年的事。我在想,是谁把这个主意告诉他,让他觉得过去的事对我可以造成伤害,或者说,我的事对别人来说,是个污点。” 许煦没动,冷笑。 “你怀疑我?” 她点头。 “抱歉,我怀疑过你。” 他不再说话,从餐台里侧走出来,牵住她手腕,把她往屋里带。姜宛抵抗,他站住,手没松开:“给你看个东西。” 他们走过幽深长廊,在里间尽头挂着康定斯基画作的地方停下,他打开门,一片漆黑。 这房间无光,百叶窗合住,仅漏出几丝微弱光线,照着满墙的照片,或者说是照片碎片。 许煦从小到大的照片,很详细,详细到变态的程度。有的被放大到几倍,有的拍到他几乎不穿什么衣服的样子。有的是商业广告,有的是私人拍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