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许多宫人侍卫。” 史太傅满面愁容的出去接荣烺,天可怜见,今儿个内阁散的早,大家就是回衙门等大皇子的。谁等公主啊,也没听说公主要出宫,要是史太傅知道荣烺出宫,他一准儿得劝劝大皇子,别太惯着公主,衙门重地,可不是来玩儿的。 一面愁苦着,史太傅就遇着笑容满面郑侍郎,郑侍郎抱拳朝史太傅一揖,“下官听闻公主殿下来了。” “是啊,我也正是要去迎接公主,正好省得再差人寻你。”史太傅一改面儿上愁苦,一脸和煦道,“说不得令爱也一起来了。” 这位郑侍郎正是郑国公的长子,郑锦的父亲,郑晗,郑大人。 郑晗笑,“倘公主出宫,她们几个伴读自然要随旁服侍。” 史太傅心说,看笑得跟朵花似的,不过,郑家与皇室几代联姻,郑氏女不是皇后就是太后,人家当然不觉着女子来衙门有什么不妥。 史太傅在前,郑秀退半步相随。还有些消息灵通的大小官员也都出来了,待史太傅走到门前,荣烺也一脸高兴的到了门口,史太傅欲行礼,被荣烺抬手拦下,“史师傅不必多礼。” 视线扫过郑侍郎,荣烺说,“舅舅也不必多礼。” 对史太傅道,“也没提前相告,算不速之客了。” 史太傅嘴上客套道,“哪里。只是衙门肃穆,怕不合殿下心意。” 荣烺多灵敏的人,别说你一句话不对,一点口气不对她都听得出来。荣烺说,“我是看你有难,特意过来帮你解难的,你要不欢迎,我就走。” 史太傅虽执拗,到底不是赵尚书那样全不识趣的人,史太傅道,“哪儿能不欢迎,我就是吃惊,也没听说公主出宫,您这来了,臣也没提前准备些吃的玩儿的,只怕委屈了公主。” 荣烺说,“我又不是来玩儿的,说了是来帮你排忧解难的。” 虽是晌午刚过,史太傅也说,“殿下请屋里说话,外头怪冷的。”又问,“老臣只知道大殿下今儿去户部,殿下您什么时候出来的,中午在哪儿用膳,都吃的什么?” “我在齐师傅那儿吃的。礼部的焖羊肉烧的真好。”荣烺随口道。衙门的布置都差不离,不过工部桌椅明显更新一些。 史太傅请公主一行到自己办差的屋子里去,郑侍郎就退下了。荣烺这才抱怨史太傅,“我好心好意过来,看史师傅你刚那是什么脸色,一脸儿见到客人的欢欣雀跃都没有。” 荣烺先只是在街上逛,如今竟来衙门逛,这岂是女子能来的地方?史太傅愁都愁死了,哪儿还雀跃的起来,他说,“臣这把年纪,就是雀,也是只上年纪的老雀了,老胳膊老腿儿的,怎么跃?” 荣烺被这话逗笑,“看不出来史师傅您还挺幽默。” 史太傅:您小人家怎么看出老臣幽默来着。 荣烺就喜欢逗史太傅这种一脸言不由衷还不直接说的,她问,“史师傅你猜猜,我是来做什么的?” “公主刚不是说,来帮老臣排忧解难的么。” “师傅您只管把你的忧难告诉我,我有个好主意。” 史太傅没明白,“我没什么忧难啊。” “没有?”这回改荣烺迷惑了,“不是你跟我皇兄说,城墙塌了,想修城墙,户部没银子么。” “这事儿啊。这事儿,公主能有什么法子?”史太傅眼睛一亮,“难道太后娘娘要拿私库的银子出来先给工部修城墙?”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祖母要有银子,早拿出来了。”荣烺说,“是我给你想的法子,你再好好想想?” 史太傅,“公主你又没钱。” 这话把荣烺噎的不轻,荣烺指着自己的脑瓜子说,“人只要有智慧,还怕没钱么?倒是史师傅你,现在俩眼珠子放银光,就知道钱。” “我就缺钱!”史太傅气,“别说我俩眼珠子冒银光,我恨不能脑袋也冒银光。” 荣烺跟颜姑娘几人说,“我还第一回 见着这样又穷又横的。” 颜姑娘几人都笑起来,听着一屋子小姑娘的清脆笑声,史太傅无语看房粱,真世风日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