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荒陵,过去坐坐,要何礼法?”荣烺说,“到时就让我的宫人带几把锄头,几个扫把。若陵前有草,帮着锄一锄,扫一扫,就行了。” 荣晟帝看向母亲郑太后,郑太后道,“孩子就这样,越不让去,越想去。待她去了,见是荒土荒坡,以后就再不想去了。”与荣烺道,“去吧。” 荣烺跟她哥说,“哥,你也一起去吧。我新近读了镇南国的历史,别看小国,国祚长的很。咱们跟朱使臣聊聊,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荣绵说,“要是有秘密,镇南国也得传给前朝,还会传给咱们?” “唉呀,偷偷打听嘛。” “等你打听到告诉我啊。”荣绵根本不信这种神叨叨的话。 “你真不去啊。” “我得跟史师傅去看城墙的修筑工事。” “现在还早,不是刚招人么。” “史师傅说让我都一起学学,不然终归是纸上谈兵。”j 荣烺跟祖母与父皇说史太傅的坏话,“你们看史师傅这偏心眼儿的,还是我帮他想法子弄的银子。有这事儿,只想着我哥,半点儿不想我!” 郑太后荣晟帝忍俊不禁,荣晟帝道,“等什么时候你见着史太傅,给他提提意见。” “不用以后。祖母,下个月扣史师傅一个月薪俸。”荣烺不满都是当面说的。 郑太后笑斥,“胡说。焉能因小事就扣官员俸禄。” 荣烺据理力争,“我知道的,史师傅就有四份俸禄。一份太傅俸,一份尚书俸,还有皇子师俸,皇女师俸。别的我管不着,教我的那份儿俸扣下来。还有齐师傅也要扣一个月的。” 荣晟帝哭笑不得,“齐尚书怎么也得罪你了?” “因为他没有给我细致的讲镇南国史,害我险些丢丑。我已经跟齐师傅说过这事了,他也同意了。”荣烺说,“扣掉的两份俸都给我。” 郑太后都说,“给你当师傅可不容易。” “当然啦。我对师傅要求可高了。”荣烺使劲儿咬一口小春卷,“等我见着史师傅,我非跟他讲讲道理不可!” 姜洋说,“公主妹妹,犯一次错扣一个月俸禄,要是犯两次,不是把下月都扣没了。” “是啊。”荣烺道,“多犯几次,一年白干。” 大家忍着笑,荣晟帝给闺女夹块焖羊肉,“给父皇省银子了。” 荣烺才不怕人笑,她觉着自己做的可对了,简直是一点错都没有。 朱使臣那边儿祭过皇陵,祭前朝陵的时候已是正月底,天气开始回暖,能听到海子冰面下潺潺春水的声音,柳枝还没吐芽,但能看到枝条多了些浅绿色。 荣烺并没有摆开仪卫,只是乘了一辆结实马车,带足服侍的宫人侍卫。朱使臣她们都是骑马,荣烺一见,非常后悔没把自己的小马带出来,她也是会骑马的。 朱使臣倒是觉着,荣烺比她想的更好一点,偌大个皇室,也就这位小公主知道跟着去祭一祭武帝陵。 那是多么伟大的帝王。 纵前朝成为过去,武皇帝的辉煌依旧是深铸于历史的勋章! 荣烺打开车窗,一会儿趴着窗子看外头风景,还有姜颖、林司仪一起说话,待出了城,路便不大好走了,马车虽结实,却也总有一些微微的摇动。荣烺就哼起她在舞乐司听到的新调子,歌声飘出车外,朱使臣强忍着没翻白眼:哎,刚觉着这小公主有点儿见识……结果,别人去祭陵,她哇啦哇啦唱歌。 姜颖年长,悄悄指指车外朱使臣等人,咱出都出来了,您就别载歌载舞的了。 荣烺是真没注意,她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