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神气完足的用过早膳,便与早上回宫的小伙伴们一道往文昌阁念书去了。 早上第一节 就是史太傅的课,荣烺知道史太傅是白馆长的大伯,白馆长的亲生父亲,就是史太傅的堂弟,血缘关系相当近。 虽则史太傅一惯刻板,不过,想到史夫人进宫的言谈举止,以及史太傅的孙女阿史,实想不出史太傅的堂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史太傅眉眼,嗯,现在也不难看,年轻时应该也挺端正。 不过,跟白馆长应该还是有些差距的。 在史太傅轻咳两回后,荣烺才收回神思,认真听课。 一节课是一个时辰,中间可以休息一刻种,荣烺吃点心喝茶水或者起来活动活动啥的。哎,这也是教荣烺才有的散漫规矩。史太傅教过多少学生,从没有这样贪玩的。 像皇长子荣绵读书,都是一个时辰才能休息一刻钟。 好在荣烺是公主。 宫人捧来香茶,史太傅闻着清渺茶香,说来公主这里的茶是极不错的。 呷口茶,史太傅看一眼在打量他的荣烺,问,“殿下总看臣做甚?” 荣烺说,“我看史师傅你眉眼不知哪里,有点像白馆长。” 荣烺一提白翡,史太傅脸色便有些难看,放下茶盏,“要说像,也是他像老夫。” 郑锦嘴快,同荣烺说,“是啊,公主,白馆长肯定跟史师傅有点像的,他们本就是亲戚。” 史太傅严肃纠正,“同族。” 郑锦给史太傅严肃的连忙闭嘴。 荣烺看史太傅臭着个脸,便摆出一幅善心肠模样,很诚恳的说,“昨儿我去新官学,正好遇着白馆长,突然就觉着你们挺像的。说来,白馆长这满腹经纶,可不就跟史师傅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的史太傅既自豪又心塞,自豪是因这毕竟是自家子弟,心塞是白翡一向不与史家来往,就是见着他这亲大伯,也一幅公事公办模样。 史太傅对白翡不是没意见,但对外,他从不说白翡半点不是。史太傅道,“白馆长在治理官学上,还是很有成效的。” 荣烺没想到史太傅对白翡评价这么高,她说,“就是一样,太爱洁了。昨儿我俩一起给蹴鞠队颁奖,他嫌人家球头踢完球一脑袋的汗,恨不能离人家八百丈远。我看他使劲儿才忍着把奖励颁完。” 史太傅立刻道,“读书人么,多是爱干净的。圣上都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瞒殿下,臣也略有些好洁。” 荣烺说,“说不得白馆长这毛病就是随了您。我看白家都是武将,不像好洁的。” 听到白家,史太傅轻轻抚过袍袖上的微褶,强忍不满,“老臣不好评价白将军,只是听闻他家三代内无一读书人。” “您这可是以己之长,度人之短了。” “臣说的本是事实。”史太傅轻哼。 荣烺道,“这话刻薄,天下读书人到底是少数。您不能因着自己学识渊博,科举有成,就看不起武将啊。那武将刀枪剑戟样样精通,你也不能呢。” “臣并非轻视武将,也绝不会轻视不读书的人,臣轻视的是仗势夺子、蛮不讲理的行径。”史太傅对白家满腹牢骚,“更轻视夺人子嗣不能好生教养,教其生疏家族之举。” 看史太傅这态度,荣烺直感叹,“原我还想帮你跟白馆长说和说和,看你这样儿,这事儿可不容易。” 史太傅瞬间一改对白家的姿态,正色道,“臣与白馆长原就是血缘亲人,我们之间从无嫌隙,他是受人误导才与家族生分的。” “你这满嘴都是自己的理。”荣烺今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