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你是不是不喜欢欧阳祭酒?” 齐尚书挑眉,“这么明显么?” 荣烺点头,“几乎是写脸上了。” 齐尚书全无掩饰,轻轻摇头,“我也不知为什么,说来我与欧阳祭酒还是同科,可从相识起就不喜欢。” 荣烺一幅很懂的样子,“这就是天生不投缘吧。很正常的,像我一见齐师傅就很喜欢。那天我在路上见到欧阳大人,就觉着很寻常。” 齐尚书弯了弯嘴角,“殿下见不见欧阳祭酒?” 荣烺没什么兴致,“算了吧。我现在没空,挺忙的。” 师徒几年,齐尚书深知荣烺,要是荣烺想见的人,啥忙不忙的,她才不管。要是宣召不至,她还要恼火的。 而且,荣烺的性情,不挺爱跟朝中大臣聊一聊说说话啥的。 齐尚书奇异,“那欧阳钟也是有名的学富五车之人,颇擅治学,他接手国子监应能令国子监更上一层楼。” “我就不信能有比我跟唐祭酒制定的规章更好。”荣烺摇头,“要是个明白人,无非是萧规曹随。” “殿下真不召见欧阳钟?”齐尚书再次问。 “说了没空的。” “殿下不见他。他就要想法子向大殿下请安去了。” “去就去呗。反正朝中大臣都想跟皇兄说上话。” “欧阳祭酒另有缘故。”齐尚书不喜欢欧阳钟,却肯就事论事,分析给荣烺听,“唐祭酒一年多的新规章不是没效果,但也引得诸多监生不乐,更是断了许多人的生财之道。如今换了欧阳钟,许多人都盼着能改回旧规矩。欧阳钟是不会如他们愿的,只是,他新来国子监,需要有人支持他。殿下无意,他就要去找大殿下了。” 荣烺更奇了,“他应该先找皇兄才对呀。”荣烺虽自信,却也不会自视过高,昏馈起来。兄长如今由丁师傅辅佐学习政务,而且,兄长询问政务什么的,那些个大臣一个个乐的屁颠屁颠的。哪似她,她略问一两句,一个个就摆出“这不是公主殿下该过问”的死样子来。 齐尚书眼皮一抬,不满荣烺这话,“欧阳钟又不傻,既知道是殿下与唐祭酒拟定的新章程,他若想沿用,自然会先寻殿下。”做事跟巴结大皇子是两码事好不好? 一听这话,荣烺笑,“看来这位欧阳祭酒还是有些真本事的。随他去吧。皇兄说话比我有用。” 欧阳钟听到齐尚书的答复略有讶意,他听闻公主殿下颇具才干,一手主持了官学与国子监的改制。 如今官学的风采,是人都看得到。 国子监的改制却不算完全的成功。 欧阳钟是想借公主之力的,没想到,公主不肯召见。 欧阳钟既能来国子监接替唐祭酒,自非凡俗之辈。史太傅亲为他引荐给大皇子荣绵,荣绵与欧阳钟畅谈一番后,对欧阳钟赞不绝口。 荣绵还问妹妹,“欧阳祭酒想求见你,阿烺,你怎么不见呢?” 荣烺说,“我多忙啊。顺柔姑妈邀我去她府里赏花,姑祖母也要设宴请我去吃烤肉,哪儿有空?” 荣绵既无语又无奈,只能笑了,“那我问你,你之前应诺的每年捐给国子监的银子,还捐么?” 荣烺瞪圆双眸,不可思议,“不会是欧阳祭酒托皇兄你来跟我要银子吧!” 荣绵忍笑,“我说我替你出。欧阳祭酒说谢过我的捐赠,还是托我问你,说能多得我这份,他替国子监监生谢我。” 荣烺简直被欧阳祭酒刷新人生观,大作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