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意见促成一个政治事件的形成。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对于朝廷未来储君,对于皇长子荣绵,甚至,对于荣晟帝,对于郑太后郑皇后,对于朝廷中的后党与帝党,就是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发。 人们在心中已经种种默契,不过,谁都没料到,推动这种默契的人是荣烺。 可事情发生后,许多人都由衷认为,公主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的确,荣烺深得郑太后喜欢,她与郑皇后关系也好,更重要的是,她与郑公府走的很近。 由她来推动这一步,而且,推动的这样巧妙—— 以至,许多人怀疑,应该是有人借了公主的手。 但其实,没有这样一个人,就是荣烺自己想的。 自始至终,荣烺都未觉着这是一件大事。 尽管她得到了许多称赞,史太傅那样的刻板家伙都赞她聪颖灵慧,更胜往昔。 荣烺内心十分不屑。 她去麟趾宫定省时,生母徐妃也给她做了许多好吃的,夸她,“我的儿,越来越懂事,越来越会说话了。”夸荣烺主意出的好,有心想撺掇荣烺什么时候跟郑太后说说,把立太子的事也定下来才好。 估计徐妃也知此事成功率不高,也就没提。 荣烺对付她娘很有一手,直接说,“别来虚的,觉着我好直接拿银子。把去年的也补上,给皇兄多少就得给我多少。” 徐妃正想跟闺女拉拉感情,没想到荣烺这般市侩通俗,笑骂她,“堂堂公主,怎地一身铜臭味。” “你就说给不给吧?不给就少说些虚的。”荣烺吃俩葡萄,“我可是个实诚人。” “给给给。” 徐妃道,“我啥不是给你的,真是的,谁还能跟咱们亲,你可是我肠子爬出来的。” 荣烺听这话惊悚,她素有逻辑,“柳嬷嬷说,小孩儿得七个月才会爬,我难道在母妃肚子时就会爬了?净胡说。” “我就这意思,你是我亲生的,你得跟我最亲才是。”徐妃说。 “那你就少偏点心眼,每年都得我来要才给银子,难道皇兄也是来要你才给他的?”临近婚期,荣绵又有衙门差使,日渐忙碌,今天就是荣烺自己来麟趾宫定省。 “你皇兄大了,外头有应酬,花钱的地方多,我才补贴他的。” “我也有应酬,花钱地方也不少。” “行行行,给你,又没说不给。” 徐妃现让侍女取来银票,荣烺翻个白眼,将银票揣怀里,“以后别让我来要,你给皇兄时就顺道打发人给我送去。” 又吃了点东西,就揣着银票回去了。 荣烺有些闷闷不乐,她又不是为这些人出的主意,她完全是为大家好,她觉着这样对皇兄对大家都好,郑家舅舅也得了体面差使。 她完全是善意的出了主意,这些人怎么搞的,好像她是为了他们一样,这跟史太傅跟母妃有什么关系呀! 要是母后生个小皇弟,肯定是以后小皇弟做储君啊。 她晚上跟祖母睡,悄悄问皇祖母了,“祖母,不能让母后生个小皇弟么?” 郑太后对她突然发性的想法已经习惯,问她,“怎么又想这个了?” 荣烺说,“我觉着人心好复杂,如果母后能生个小皇弟,能简单不少。” 郑太后道,“人心一直复杂,不在于今,不在于昨。” 荣烺说,“现在一个个的,哼!” 她还无法准确的描述这种心情,但无疑这令荣烺不大舒服。 郑太后笑,“阿绵也很好。”j “我不是说皇兄,皇兄是仁义君子。我是说那些不相干的人,一个个的,哼,倒像我给他们干了什么事儿一般。”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