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的将官,他们又没渎职。”荣绵说。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荣烺永远理由充分,“把丑话说前头,叫他们也省视自身,别似南北军这样。” 然后,荣烺有些失落的跟祖母父亲抱怨了一句,“从楚大将军白大将军到一些小将官,跟皇兄就有说有笑。我也很平易近人,还主动跟他们说话,他们一个个就跟见鬼似的,也不知瞎紧张什么。真是奇怪,难道我性子不好?我性子多好啊。真是奇了怪了!” 郑太后荣晟帝强忍爆笑,荣晟帝还得安慰女儿,“兴许是觉着你是公主,心里很喜欢你,他们害羞,不敢跟你多说话。” 荣烺根本不信,“父皇,害羞是脸颊泛红,他们是脸发白,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跟结巴似的。” 荣晟帝忍笑,“无妨,朕喜欢你呀。” 荣烺皱着小眉毛,郁闷不已,“我想像皇兄那样与民同乐。” 荣晟帝,“那你得和气点。” “我不和气么?我多和气啊!” 荣烺认为自己既威严又和气,简直是个完美人物。故而,她实在想不通那些见她就哆哩哆嗦的家伙们是怎么一回事! 第263章 灯灭之六六 殿下 正文第二六三章 自南北军回宫后的第二天,郑太后在正殿处理朝务,荣烺在隔间的小炕桌写写画画,姜颖带着一行宫人进来,还有内务司总管带俩内侍。 姜颖道,“刚我跟母后清点内务司准备的祭器。正好谢家奉的新纸到了,张总管一并给妹妹送来。” 荣烺颇喜爱谢家制的纸笺,在荣烺正式读书那年,谢家为讨她欢心,特制了一套十色锦的花笺奉上。荣烺颇喜爱,自此多用谢家纸。 自此,每逢节下年下,谢家都有特供公主的花笺奉上,时久便成了例。 张总管亲自捧上,荣烺一见便喜欢,“这绿色好看,难得这样新清淡雅的绿,真若春水一般。” 张总管笑着解释,“殿下目光如矩,一眼便看透了。这花笺名字正叫春月。” “如今是腊月,怎么倒叫春月?” “今年春打在腊月,提前迎新春,故而谢家便制了这套花笺,叫春月。” 清新淡雅的春水绿下压出细细的银枝暗纹,像是春天萌发的绿意花枝,荣烺说,“我很喜欢。”令林司仪取来一套画笔,与张总管道,“这套笔就给设计这套花笺的人,这人不仅手巧,心更巧。” 张总管替谢家谢了赏,“也得殿下这样的眼力,才能欣赏。臣就只觉着精细。” “张总管太谦了。”荣烺时常同内务司打交道,问张总管,“给郑公府老卒的赏赐颁下去没?” 张总管道,“臣正是想来回禀殿下一声,都赏赐下去了。我让他们直接送到郑公府的庄子上,老卒们听闻是公主殿下赏赐他们的酒肉,都感激的不得了,连连给殿下磕头啊。” “不必如此,他们都是为朝廷作战落下的残疾,朝廷并没有忘记他们。”荣烺虽喜听好话,这样的就过头了。送老卒酒肉,就是想他们过年吃些好的喝些好的,让他们知道,朝廷依旧记着他们。 这事原本大前天就交待下去了,那不是雪大路难行么,再加上酒肉数量多,也得要时间准备,便耽搁到了现在。 年下内务司也忙,张总管禀过事便带着荣烺赏赐给谢家的画笔退下了。 宫人摆上新制的桔饼,姜颖递一个给荣烺,“尝尝,我闻着味儿跟以前不大一样,听说寿膳房新换了方子。” 林司仪给换了新茶,姑嫂俩便就着茶水吃桔饼。姜颖看她桌上摆的似礼单,上面写着狐皮大裘,月白狐腋披风,白玉冠等字,问,“这是给谁的?” “给姑祖父的呀。”荣烺对姜驸马极有好感,所以决定要给姑祖父送一份厚厚年礼,“姑祖父在嘉平关多年,都是为朝廷尽忠。如今他好容易回了帝都,我得好好照顾他老人家。” 姜颖拿起礼单细看,瞥荣烺一眼,“你这比我备的还丰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