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愚昧,我方能遂心如愿。” 郑氏道,“还有公主先前断的那民间案子也很好。” “何尝不是呢。”顺柔长公主欣慰的看向荣烺,“民间酒铺娘子都能和离,我身为公主就不能了?” 荣烺高兴且谦虚,“本来嘛,日子过不好,不如各自过各自的。既有和离这个词,就应该视为平常事。嘉平姑祖母也很支持姑妈。” 顺柔长公主道,“咱们是祖孙三代的公主,凡事都要团结一处,也给后来人做个榜样。”她说着叹口气,“我也算窝囊的,叫人欺负这许多年。” 荣烺很公允的说,“这不怪姑妈,是当年世道不好。先帝办事也糊涂,再爱重陈家,也得讲公理。再说,谁不是偏自己人哪。先帝就不这样,他跟郢叔祖挺像的。” 顺柔长公主“扑哧”笑了出来,反正是死了的,哪怕亲爹,顺柔长公主对先帝也没什么好感。她擦擦嘴角甜汁,“别说,还真有点儿像。一样不拿女孩儿当人的。觉着联姻就是把人嫁过去就行了,是死是活都由你,他是半点儿不管的。” 荣烺深以为然,感慨,“幸而阿玥姐的亲事是姨妈给定的,要是郢叔祖给定,肯定就是直接看门第,旁的啥都不管。” 荣玥憨憨的,“有我娘哪。” 郑皇后问外甥女,“年前女婿该到府上请安问侯,白馆长过去没?” 荣玥点头,“去了。前儿官学季考完放假,他就去了。” 荣烺立刻八卦,“肯定给阿玥姐你送礼物了吧。” 荣玥有些羞涩的指指鬓上金钗,荣烺跑过去细看,是支鸾鸟垂珠钗,鸾鸟眼睛是点的红宝石,垂珠也是三缕米粒大小的红宝石。大家都夸这钗漂亮,荣玥也怪高兴的。明儿白家姨妈还约她跟娘去三清观烧香。 荣烺看阿玥姐一脸甜蜜,不禁为顺柔姑妈操起心来,她热心肠的问,“姑妈,如今你离了,想不想再大婚,我有个极好人选介绍给你。” 顺柔长公主摇手大笑,“就是天上星君也不要跟我提。我如今无事一身轻,平日累了就在府里睡觉,闲了便开茶会花会,想热闹便可请百戏杂耍,想你就进宫来看你。难道还要大婚一回,找个男人操心。我可没那么想不开!” 大家都笑起来。 独荣烺有些遗憾。 过一日,齐尚书进宫禀事,荣烺见到齐师傅,还怪遗憾的跟齐师傅说起来,“原我想,顺柔姑妈是难得的好女子,齐师傅你也是难得的好男子,你们还都没成亲,想给你们做个大媒,结果,顺柔姑妈完全没有再婚的意思,只得罢了。” 齐尚书险没一口热茶呛死,他手忙脚乱的放下茶盏,真是千恩万谢长公主,“殿下平时都在想什么。你略想一想,这也不般配呀。我要有成亲的心,早成亲了。长公主殿下刚从苦窝里挣扎出来,怎会再轻许亲事?” “我不是看你们都挺好么?”荣烺说。 “都挺好的人,不见得适合成亲。”齐尚书哭笑不得也得感念女弟子待他的心,齐尚书认真道,“我看你跟长公主很亲近,我给你提个醒,你留意宗室言论。我听说郢王对此颇不赞同,只是碍于太后娘娘偏袒长公主,不得不答应罢了。” 荣烺快言快语,“这跟他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他虽是宗正,难道还管公主和离?” “宗正自然管得。”齐尚书道,“我虽小户人家出身,也知便是乡下宗长族长也能先于律法管理族人赏罚。你去翻翻宗正律,宗正司正管此事。” 荣烺有些不明白,“可这事既不违礼法,又不违律法,陈家与顺柔姑妈也都愿意。” 齐尚书耐心的同她解释,“在许多泥古不化的人看来,这就是有害名声之事。既有害名声,便违礼法。” 荣烺想到冥顽不灵的郢王,不禁颇是赞同,“还真是这么回事。郢王叔祖就这样。成天拿名声说事儿,就知道说漂亮话,好在受苦的不是他!”s 荣烺不禁想到清流,问齐师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