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参加兄长婚礼的,嘉平关九月飞雪,故而,大婚后长公主与驸马都没让小孙子走,留在帝都过年,明年开春再回嘉平关。 姜渭听闻祖父母要进宫,他也忙忙跟着进来,原以为能见到公主妹妹。结果,公主妹妹出宫去了,把姜渭遗憾的不行。 他是个活泼少年,年纪与荣烺相仿,少年心事浅的让人一望即知,那样真情实感的遗憾只会逗人发笑。 姜渭就把带给公主妹妹礼物都留在了万寿宫,托太后祖母替他转送。 郑太后笑着逗他,“你这进宫,给阿烺送半车礼,给你姐姐准备什么礼物没?” 姜渭说,“姐姐那里有祖母,我给未来的小外甥做了一把木刀一把木剑。” 反正他就是来看望公主妹妹的,结果,公主妹妹出门去了。 荣绵看他这样都觉有趣,私下问姜颖,“渭弟是不是喜欢阿烺?” 姜颖笑,“你也看出来了。” 荣绵心说,这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 姜颖倚着软靠,也是哭笑不得,“听祖母说我哥接亲后的第二天,二弟光是夸阿烺漂亮可爱聪明伶俐的话就叨叨了三天。” 荣绵很喜欢姜渭,“渭弟率真可爱。” “得叫大哥提点他两句,别成天憨头憨脑的。” “若不是咱们成亲在前,不好再结婚姻,渭弟也是一等一的驸马人选。” 姜颖悄悄告诉丈夫,“你不觉着阿烺与郑世子走的很近么?” 荣绵随口道,“郑世子比我还年长哪。” “也不算离了格。”姜颖道,“你想,郑世子都年过弱冠也未定下亲事。今天也是他陪阿烺出宫的。” 荣绵渐渐蹙起眉角,姜颖见他这般,问,“你这是不乐意?” “没有。就是从未想过。阿烺还是小孩子哪。” “那可得开始想了。阿烺明年就十四岁了,现在到宫里请安的诰命夫人们,只要家里有儿孙且年纪相仿的,就没有不介绍自己儿孙的。” 荣绵揉起额角,“这都什么呀。这些诰命也想的太长远了。” 姜颖瞅着他直笑。 荣绵烦恼的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转两圈,郑重托付妻子,“阿烺的事必是父皇、皇祖母做主,要是皇祖母有看中的人选,你悄悄告诉我,我先令方御史去细细查一查底细才好。” 姜颖瞠目结舌,“公主选驸马还要御史查底细?” “哎,你看顺柔姑妈,多好的人,就是当时没看清,耽搁一辈子。咱们就阿烺这一个妹妹,自然要多留心。” 给妹妹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妹婿,是身为兄长的责任。 而且,荣绵也有一位标竿做为考量,“能寻到一位像姑祖父这样的人就好了。” 姜颖笑,“这可是至高赞美。” “姑祖父本来就很好。” 这一年是充满凶兆的一年。 十一月中,发生了非常不吉利的血月事件。 先是月亮被天狗吞没,待天狗退去时,一轮血月升上半空,映照天地万物。 荣烺听到院中传来宫女惊恐的声音,那时她还没休息,立刻到窗前,推窗一看,天上的血色月亮就如同一只俯视人世的血色眼珠一般,散发着冰冷邪恶的光芒,那种颜色,令一向胆大的荣烺也不禁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 女官喝斥了宫女,荣烺皱眉盯着那月亮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林司仪说,“林妈妈,打发几个胆子大的宫人,两人一组,去阿颜她们几个院里看看,让她们不要害怕。林妈妈,你去祖母那里,告诉祖母我没事,也一点儿都不怕,让祖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