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微微颌首,严宫令恭敬退下。 严宫令与郑皇后都不是幸灾乐祸那样的人,听过严宫令的回禀,郑皇后道,“那个李嬷嬷我倒是知道,以前得罪过阿烺。徐老夫人是哪里招阿烺的嫌了?” “奴婢也没瞧出来。要说徐老夫人见到公主还挺高兴的,笑的跟朵似的。”说到此处,主仆二人齐齐悟了。 郑皇后叹口气,“阿烺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严宫令颇是认同。 傍晚,徐妃同荣晟帝抱怨,“也不知哪儿不对了,她外祖母一大早的递牌子进宫,巴巴的等着来看她,还给她带了许多礼物。结果,话没说一句,她就拉着脸说累,回屋休息去了。老太太满腔欢喜热情给浇个透心凉,强忍着没掉下泪来。” 荣烺过来时正听到这话,“我累了还不能回屋休息了?她是进宫来做客,客随主便没听说过?别人对我笑,我就要对别人笑?徐老夫人虽是我外祖母,也是诰命臣妇,我不是已经免了她的朝拜之礼么?还要怎么着?还得笑脸相迎、虚与委蛇?真是好笑,这是哪国的道理?” 荣烺给父亲见过礼,对母亲道,“以前我累了,在屋里躺着,许多人还见不到我呢。” “这,这是以前么?再说,来见你的可是你外祖母。” “这不是以前,我也依旧是公主。”荣烺道,“我跟母亲不一样,母亲你姓徐,我可姓荣。我们荣家,堂堂皇室,就是这样。父皇难道认为不是?” 荣晟帝连连摆手,笑道,“你俩拌嘴,别拉我助阵啊。” 荣烺翻个白眼,轻哼一声,“我做公主,只要不违做公主的礼仪,谁都别挑我的不是。皇家亲戚多了,七大姑八大姨论起来有的是,她们对我笑脸相迎倒罢了,我可不需要。 何况,亲姐姐刚过逝,她就一幅欢天喜地手舞足蹈的模样。就算祖母生前不喜她,到底有个姐妹名分,不知她是只在宫里这样,还是宫外也这样呢?” 荣烺冷冷的看向徐妃,徐妃连忙道,“哪有的事?再没有的!你外祖母也伤心的不成,前些天还小病了一场。” “她有没有的,她高兴我也管不着,但最好别到我跟前来刺眼,我可没什么好脸色。” “你这孩子,一惯多心……” 荣烺心情不好,她威严又大,她这一搬过来,平时爱说笑的小宫人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就是徐妃,也不敢放肆说笑,生怕担个太后娘娘过逝未久便面无哀容的名声。 可徐妃原本就不难受,又是个爱说笑的性情,这给荣烺闹的,直憋的不行。 待颜姑娘几人进宫,荣烺继续读书,总算解了徐妃憋闷,能趁荣烺到含章殿读书的时候快活的说笑片刻。 每想及此,徐妃就在心里念佛,“真是我辈子的冤家。” 李嬷嬷知徐妃苦恼,在旁劝她,“这也不怪娘娘,公主毕竟自小就离了您,待多过几年也就好了。” “一点儿不贴心。”徐妃抱怨。 “儿大不由娘,不都这样么。” “说来,阿颖生产也就这几天了,你送些点心去,看有没有生的迹象。” “是。” 李嬷嬷去送点心,颜姑娘告诉荣烺近来朝中之事。 “陛下召秦太师还朝。” “秦太师是谁?没听过这人。” “我一说殿下就知道了。咱们上回去开封,那位鹰城知府。他原来是陛下的启蒙先生之一,先时因故遭贬,陛下召他还朝。” 史姑娘将自己的文具摆放整齐,顺嘴道,“秦太师与我祖父也是旧交,听说他还是阿颜你父亲的恩师。” “正是。听父亲说他少时跟着秦太师读过书,那时秦太师还未入仕。” 荣烺问,“太师太傅都是虚衔,只加封太师难道没有实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