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长廊很明亮,但对于利用人造光的角度来说,没有阳光的沐浴,会显得死气沉沉。行政大楼为什么总是要建成这种阴冷潮湿的结构?也许是为了衬托半夜的形象吧。 我等着凌里开完会。 会议室很安静,只有中性笔掉落在地上或者有人拿中性笔敲桌子的声音,大家都很沉默,只有高级人事在会议室大厅的前方说话。但是他说了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见。 会议结束了,清剿组的人先行打开门。他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各自穿着黑色的长裤与白色衬衫,亮得发光的皮鞋走在安静的走廊上。他们好像是政府机构的人。 我看着他们朝我越来越近,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仿佛害怕我对清剿组的人员突然袭击。但可笑的是,唯独他们身上配有枪支,而我们早已在大门口就被扫描得只剩下衣物与躯体。 “你,”一个站在中间的女人她发话了,她的眼睛很有洞察力与吸引力,让我看着入迷,倒不是被她的美貌给吸引,而是她不同寻常的冰冷的却看上去温和的眼神,“就是起伏同学吧?” 她眯起眼睛笑了,随后看向她身边站着的部酒。部酒的手臂怎么受伤了?他缠着绷带,吊在他的脖子上。 “是的,部长。”部酒对这个女人很尊敬,让我有些生畏。 “呵,听清剿组的人谈过一两次,没想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她朝我走近,围在她身边的人也靠近了我,“你好起伏同学,我是清剿组清理队队长,络兰。 “之前你的生日,刚好我没空就不在现场,要不然,一定亲自为你献上我的吻。” 她伸出手,示意我和她握手。我抬头看了眼盯着我的凶恶眼神的保镖,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 她没有和我僵持,几秒钟以后就松开了。 “我是起伏,已经不再是学生了。”我微笑了一下。那为什么部酒要叫她部长?难道是联络部的人? “哈哈哈,”络兰捂住嘴浅浅笑了起来,她又一次看着部酒,“这只是称呼,老大怎么叫你,我们就怎么叫你,尽管五年过去了。不过,起伏同学,你真的,好年轻啊。” 络兰伸出手来,把我的衣领折好。她眯着眼笑,嘴巴的幅度刚好,她的肌肉也是随着嘴唇的弧度而上扬,那不是用简单的判断法可以识别出她是否是真心的。 她是一个棘手的女人。 “任务失败了啊,部酒。”络兰这次只是盯着我的眼睛,但她却笑着对部酒说出了冰冷的话。 部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低下头。“是,抱歉部长,让您失望了。” 任务失败?是什么任务? “起伏,你看看这个没用的队长,上次救你竟然被宁柯溪打伤了,哎呀,这个宁柯溪……宁柯溪,真是让人头疼。”络兰不再看我,而是嘀咕着那叁个字——宁柯溪。 为什么是宁柯溪?她说的是上次那个任务吗?宁柯溪,到底是谁?竟然能让清剿组的人感到麻烦。 我咽下口水,会议室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我回头看了眼凌里,她还在和别组的组长聊天。 络兰为我迭好衣领,转身就要走。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她身边围着她的,保护她的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大家都在配合她的脚步,配合她的所有举动。 “哦对了,起伏,”络兰停下,侧过眼神看着我,她的笑容又一次高傲的抬起,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被她拿捏,“张静语,是你的……” 我瞪大眼,手不自觉握紧了。她,怎么会知道张静语? 络兰看了眼我的手。身边的人又一次紧紧走得近一些。 “不用紧张起伏,张静语,是你的,你的朋友对不对?我们向来都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