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 叶舒云忍不住笑了笑,倒打一耙说:“你一开始装不知道不就是了,谁让你承认的。” 叶定安委屈道:“昨夜父亲气汹汹的样子,你是没瞧见!那种兴师问罪的场面你自己试试,看你敢不敢扯谎。” “你自己说罢,我这双手你准备怎么赔我?” 叶舒云反问他:“赔你?有什么好赔的?阿娘不是让人给你涂了药了?” 叶定安收回手,倒抽一口气道:“你个没良心的。当时我就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孟候那人,咱们惹不起,要躲着点,你不听。结果好了,把自己害得这么惨不说,还拖我下水,就这样,你还不做点什么赔偿我?” 叶舒云眯眼看他:“勒索我?”但眼眸一转,看见他那双手,终归于心不忍,于是说道:“说罢,是不是又想让我帮你和林姐姐打掩护?” “聪明,不愧是我妹妹。”叶定安没多想,高兴得忘了手上还带着伤,打了个响指,结果被疼得脸抽抽。 叶舒云不理他,四下寂静,叶舒云的肚子忽然叫起来,叶舒云俯下上半身抱住肚子。 这样屈着身子,她饿的感觉便没有那么强烈。 叶定安笑,不知从哪儿掏出一袋糕点递给叶舒云说:“吃吧。” 叶舒云怔了一怔,傻里傻气道:“阿爹没说我可以吃东西。” 他这妹子有时脑瓜灵得跟猴一样,有时又蠢得向只猪,死脑筋。他道:“可阿爹也没说你不能吃东西。” 叶舒云犹豫道:“话虽如此……” 见她如此,叶定安不得不给她吃一粒定心丸:“方才在廊上遇见阿爹了。这时间我来找你,阿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为的什么?可阿爹什么也没说,所以你放心吃吧。” 叶定安把糕点推到叶舒云怀里,自个儿先拿了一块往嘴里塞。 叶定安一边吃一边说:“这糕点是阿娘派人送到我屋里的点心,说是给我吃的。可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叶舒云看了一眼,这一袋子都是雪片糕,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叶舒云跪着吃东西,叶定安在边上看着都憋屈,他问她:“坐着吃,你这样吃就不会憋得慌?” 叶舒云一边吃着香甜的雪片糕一边回他:“不能再得寸进尺了,否则让阿爹知道,我还不晓得要跪到什么时候。” 叶定安忽然故作神秘,又有些幸灾乐祸道:“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听他的语气,叶舒云便知道实情不简单,她想了想后答:“坏消息。” 叶定安却是一愣,固执道:“我还是先与你说说好消息罢。” 叶舒云纳闷道:“你都有了主意,还问我作甚!把你闲得!” 叶定安笑笑:“阿爹说再有半个时辰就让你起来。” 叶舒云只高兴了一眨眼的功夫,旋即又想起叶定安还剩一个坏消息没告诉她,遂为他是什么坏消息。 叶定安幸灾乐祸道:“阿爹说你在家的这几日,每天早上都得过来跪半个时辰,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第二十三章 用叶定安的话说, 叶有成罚她每日跪半个时辰是她自作自受,父亲应当治一治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免得来日闯出更大的祸患。 外头的流言传得越来越不靠谱, 也把她描述得越来越不堪。如今看来, 她每日在正厅跪着,反而是个好去处, 少了外头的闲言碎语扰她心神, 也无需面对同窗们的异样目光,她反倒舒心一些。 她在正厅跪着的每一日都在想,这一次她究竟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 起初的几日,她还能哄自己许是赢了, 后来的几日,她望着四四方方的屋顶,忽然意识到她输了, 又或许从一开始,这场赌局就是她为自己编造的一个空梦,她在自己编的梦里独自欣喜,难过,期盼。只怪她的造梦能力太强,以致她不知不觉相信自己编的这个梦是真的, 而这个赌局也真实存在。可其实,于孟云泽而言, 她只是他命中匆促一眼的过客, 即便他真的有愧疚,那也犯不着为她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打一开始, 她连上赌桌的资格都没有。 叶舒云兀自伤心时, 沈杭启悄然行至她身边, 屈膝半蹲着问她:“可还好?” 叶舒云看了他一眼,笑得客气,她道:“挺好的。” 听她这么说,沈杭启顿觉心中空落落的,他道:“这是挺好的?” 他听闻叶舒云已经连着被罚跪了几日,这日他忙活完刑部的事便往叶府赶。因他是表亲,又常来叶府走动,府中诸人皆认得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