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话赶话,自然不欢而散。 孟云泽听见兄妹二人的谈话,心中一片惨淡。世人贪慕权贵,他可以不在意,可若是亲近之人贪到他头上,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的。 他最厌恶的便是贪图富贵之人。 是夜,叶舒云睡不着,她在窗下看了一会儿书,心中忽然憋闷,连书也看不下去,于是丢开书,呆坐在窗户前,仰望外头的月夜。 秀玉端了茶从外头进来便看见叶舒云失魂落魄地望着外头发呆,纳闷道:“今日是姑娘的好日子,姑娘怎么闷闷不乐的?” 叶舒云头也不回道:“秀玉,我做错了吗?” 为了孟云泽,不惜代价堵上她自己,还牵连父母,她是不是错了? 秀玉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问她:“姑娘做错了什么?”下一刻,秀玉似是反应过来,劝道:“姑娘瞎说什么,老爷夫人知道姑娘不是有意的。” 叶舒云说不上话。 彼时,叶定安出现。秀玉问了声好,叶舒云权当不知道,仍盯着外头看。秀玉见此情状,知道这二人必是闹了不愉快,怪不得早上她看叶舒云还高高兴兴的,午后却突然闷闷不乐起来。 秀玉转身准备再端一碗茶过来,叶定安却道:“不用了。” 秀玉应了一声,不敢打扰二人说话。 秀玉出去,迎面遇上婆子,婆子往里头看了一眼忙道:“怎么不沏碗茶给哥儿?” 秀玉摇摇头,挤眉弄眼道:“兄妹两个闹别扭呢。” 婆子听闻,亦不再说话,先秀玉一步离去。 叶定安先开了口,他道:“呆坐着干什么?” 叶舒云不睬他,只当没他这个人。 叶定安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好言好语哄道:“你气性还挺大的。”叶定安歪着头,凑近叶舒云,欣笑道:“白天是我说话莽撞了,你别气了。” 叶定安这么一哄,叶舒云更觉心头难受,委委屈屈的,鼻头一酸,险些滚下泪。叶舒云看向别处,微微抬起头,等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扭头看着叶定安。 叶定安忙陪上笑脸:“别气了,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家根基家底都比不上人家,我也是担心你嫁过去被人欺负。” “那你觉着早上你说的那些话就不是编排我,欺负我?你担心我,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哪怕你本心是好的,只要你说了伤人的话,那就是错。” 叶定安自知白天所言所行,确实鲁莽,并未辩白,诚心诚意和叶舒云赔了不是。叶舒云是个没气性的,别人只要好言好语哄两句便都好了。 叶定安看叶舒云脸上渐渐有了笑,勉强松了一口气,悠悠坐下问道:“和我说说罢,你和孟云泽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到非嫁孟云泽不可的地步了?” “白天才说我是为攀高枝,这就忘了?” 叶定安难为情道:“那是气话。” “那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是气话?”叶舒云看叶定安的眼神并不友善。 叶定安知道她的脾气,晓得她这儿会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于是嬉笑道:“那句不是气话,是真心实意的真话。你想,孟家是什么样的门庭?咱们家在人家面前顶多算芝麻粒。可不就是高攀了。” 叶舒云气得往叶定安身上砸了一颗苹果。 叶定安接住苹果往身上擦了一擦道:“多谢。” 叶舒云不看他,模模糊糊想起六岁那年的事,想起那个带她回家的人。 叶舒云道:“你还记不记得幼时我被牙子拐走的事?” 叶定安点头道:“记得。” 听见叶舒云说这事,他便内疚不已,再想起白天故意气叶舒云的那番话,十分懊悔,他道:“怎么突然提这事?” 这事他怎么可能忘?那年上元节,他们一家四口和一个婆子上街逛庙会,沿街有人捏糖人,只是等的人太多,阿爹阿娘原不肯等,可他非要一个,阿爹阿娘只能陪他在摊子前等着。恰巧叶舒云闹着要去看花灯,婆子就抱着叶舒云去了别处看花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