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上完课,有个不认识的男生给我的,被他拿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给我。” “啊?”谢晓云大惊失色,“什么情况啊?” 张美玉:“不会这里面真写了什么吧?那也不对啊,你能有什么事?” 她们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不解其惑。 最后三颗脑袋凑在一起,撕开了信封一起看。 然而—— “周苓也,展信佳。其实想过很多次要给你写一封勉强能称之为情书的东西,但是心绪起伏不定,随波逐流,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将心中想法规整安定,好一齐写予你看……” 张美玉刚看了个开头,信纸便被周苓也一把扬过,藏在身后,脸蛋彤红,满眼不可置信。 “这封信是?” 周苓也咬咬唇,“……肖诉今写的。” 一打开,她就认出了他的字迹。 再看这信封,虽然也是粉色,但火漆和原来的不太一样,也没有那根薰衣草梗,而是一支细小的干花。 张美玉:“……?!” 谢晓云:“……?!” “嗷——,我的眼睛!”谢晓云哭嚎,“这是我该看的东西吗?罪过罪过啊!” 两人识趣散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将安静还给周苓也。 周苓也激动得不想坐下,站在桌前,暖黄的台灯恰好照透薄薄的信纸,于是她看清了最底下一张信纸上的落款。 ——肖诉今。 难怪,他刚才那样拘谨羞赧,如履薄冰。 他不是将别人的信还给她。 而是郑重转交他为她写的情书。 有了这重意识,周苓也再不能像之前那样平和的心态去展开信纸,心跳一次重过一次,满脑子飘飞的红色泡泡在眼前经过。 心理建设好半晌后,她再垂眸。 可是又忽然觉得桌角的灯太亮,刺得她眼皮又酸又涩,还影响她看字,略一晃眼,那一排排的字迹就像一团在暖线下飘飘渺渺的虚光,眨眼飞了。 然后她抬手揿灭台灯,纤薄脊背抵着柜门,借用头顶存在感极低的节能灯去看。 蝇头小字也终于安静下来。 “我得承认你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人,不管是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遇见你的那一天,所有的事都很糟糕。冷烟呼啸的冬日,气温低得能看见凝固的透明的空气,人只能用呼出的那口白雾证明自己还活着,倘若没有了动静,他就多少有些超然物外。那天我打了一架吧?对,打了一架,因为在昏昧的巷头碰着个女生,被人堵着、拽着,我看不过眼,想打。其实我从小打过挺多架的,每一次好下场,我没有靠山撑腰,也没有人怜惜,我赔过钱、赔过笑还赔过歉,除了那一时的爽感,什么也没得到。很久以前,颖姐告诉我不要像这样做个堕落的人,活着挺浪费,然后我就不打架了,所以就连唯一一点的情绪起伏也没了。我一度觉得,生活是张白纸,是一汪装在黧黑旧陶罐里的死水。” “可命运又绞尽心思要证明它待我不薄,于是让我遇见你,在一种极度暴戾、倦怠、冷漠的情绪尽头遇见你。你看见我的时候有点呆,不难猜是被吓的,你一声不吭,苍白着脸就跑了,很怕我会去追你。其实在那一秒,我觉得你也不过如此,甚至有点好笑,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