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应该挺有钱的。这样,你每个月给我打五千块钱,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到时候你们一毕业就去领证,有我在,他不敢跑。” 这话意思就丰富了。 一会儿让人觉得是他不同意,一会儿又好像是肖诉今会变心。 周苓也被他一通话噎得哑口无言,愣了好半天,冷不丁笑出声。 “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找他要过钱?” 覃怀脸色一变,“你少管那么多,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就算你以后嫁过来,家里老爷们儿的事你也管不着。” “嘿,这人怎么……像有那个大病啊?!”李鱼气得冒火。 见她开始往外掏防狼喷雾了,周苓也拦着她,转头对覃怀说,“我猜,应该是你找他讹钱,他没给你,所以你才想从我这儿骗钱,对吧?那你白来一趟了,我是有钱,但不会给你。” “你……那你就别想和他在一起!”覃怀仰头灌了口酒,更加脸红脖子粗。 周苓也不急不慢,“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更不需要你同意。还有,他从小到大有多优秀,我知道,我也知道,他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受人喜欢,也跟你没关系。” 她转头,“小鱼,我们进去等。” “好。” “哼,我就知道。肖诉今那小畜生和他妈一样,都是贱种。正经女孩儿怎么可能看上他这么个人,抠搜得要死。他妈的,气死老子了。”覃怀骂骂咧咧,越骂越有劲儿,插着腰站在校门口。 周苓也听得一清二楚,浅茶色的瞳仁染了点夜色的,低头掀开奶茶盖,迅速折回去,一扬手,大半杯半烫的奶茶都泼到覃怀脸上,珍珠、西米和椰果稀里哗啦滚下来,不少掉进衣襟,他只顾着抖。 “你要有病,赶紧去医院。下次再看到你来我们学校,别怪我叫保安!” 说完就走。 覃怀忌惮保安,不敢追上去,只能在原地边擦脸上的奶茶,一边破口大骂。 他的嗓门又粗又大,加上喝了酒,嘴上每个把门的,骂得污浊不堪,没两声就吸引了值班室里的保安,出来把他扣了。 “学姐,你还好吗?”李鱼见周苓也气得身体发抖,眼眶也红艳艳的,心里后悔没一开始就给那人来一记防狼喷雾。 周苓也摇摇头,“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帮我和美玉他们说一声。” “没问题。” 校车刚走了一趟,下一辆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周苓也心里憋了气,想也没想,顺着车路走,速度极快。 她只想快点见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种心电感应。 她走了没几分钟,她想见的人刚好给她打电话来。 “……学长,你在哪儿?”她调整着呼吸,但自己都能听出明显的鼻音。 肖诉今自然也发现了,没急着问,而是说:“你抬头。” “周苓也——。”声音不是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 周苓也抬起头,看见前方十米处,肖诉今站在一棵梧桐树下,身后有盏路灯,影子被向前拉得颀长清瘦。 空旷的背景里,他长身玉立,却有种形单影只的感觉,几分落寞。 周苓也心脏有个地方抽搐了下,微微的疼。 她对着手机说:“你别动,我来找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