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挟了一粒酱瓜:“什么都查,重点查□□门和学校。”他对杨玉燕说,“你明天见到代教授要提醒他这件事。” 杨玉蝉担心道:“是因为学生运动吗?他们是不是又要抓学生了?” 苏纯钧笑道:“学生天天运动,只要不上街就没事。你放心,学校应对这个有经验,只是怕有心人混在里面鼓动,借学生行事。” 杨玉蝉不至于认为学生之中全都是一心为公之人,肯定有人别有居心,但政府的行动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全都抓的。 他看了几眼杨玉蝉,没有说话。 杨玉燕注意到了,等吃过晚饭就公然拖苏纯钧去房间里帮她“补习俄语”。 祝颜舒说这几日累着了,根本没管他们这对小男女,吃过晚饭就回卧室了。 还是杨玉蝉这个做姐姐的不放心,追到屋里“请”杨玉燕和苏纯钧去客厅学习。 杨玉蝉:“我要回房间写东西,客厅里没有人,又宽敞又明亮,你们去客厅学就好了嘛。” 她先将杨玉燕的书本纸笔都拿到客厅,杨玉燕和苏纯钧只得换到客厅。 在客厅里,既有厨房的张妈时不时探头探脑,还有杨玉蝉特意留着门“监视”,让苏纯钧纵使满腹贼心也没有半分贼胆,当真就替杨玉燕补习起俄语来。 他让她摊开笔记本,跟他一起一笔一划的抄写字母,抄一遍手写体,再抄一遍书面体,两厢对照,加深记忆。 杨玉燕抄了十分钟就开始走神,在课堂上公然要与老师聊天。 苏老师早已习惯了。 她悄悄将祝颜舒打算请马家住到家里来的事告诉他,道:“我不懂,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送钱送东西不行吗? 苏纯钧一听就明白祝颜舒是怎么想的,这一点,可能杨玉燕和杨玉蝉不懂,但他能理解。假如他处在祝颜舒的位置上,他估计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对马天保施恩。 祝颜舒对待马天保,就如同当年对待他一样。 奇货可居。 虽然他和马天保还不到始皇的份上,但祝颜舒仍然决定资助他们,趁他们还未起时就赶紧下注。 假如他没有爱上杨二小姐,现在只仍然只是祝家楼里的租客,那祝颜舒当年资助他数年的情份,在他成为财政局的小科员时,祝颜舒就已经赌赢了这一注了。 因为他在进入政府后,就已经可以报答祝颜舒了。 祝颜舒也又多了一条路。就像她跟廖太太和廖大人的关系一样。他在财政局不管是混得好还是混得不好,都可以给祝颜舒一些方便的。 不过他与杨二小姐相爱后,很难说祝颜舒到底是赢还是输。 马天保也是如此。假如他没有与杨大小姐相爱,那他也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他出身寒微不算什么,他是一个大学生,这就足够了。 祝女士的资助可能会打水漂,也可能出现白眼狼,但她的每一次下注,都意味着祝家母女的未来可能会多出一份保险,多一条路可走。 不过祝家现在家底不厚,所以祝女士的每一次下注都十分小心谨慎。而且她也不会无限制的付出金钱与精力。 她现在看似是把马家给接到家门口了,但事实上,她付出的就只是一间不用的房间。对马家来说却意味着每个月可以省下两三块钱的固定开销。 比起现在每天让张妈去送饭,真把人接回来了,开销未必会比现在更大。因为现在是看不到底的,接回来以后反倒就有底了。毕竟在借出房子这个大恩惠的前提下,祝家不必再付出更多就足以得到马家的感恩戴德了。 而以祝女士的性格,肯定还是会帮助马家一些吃的喝的,一些日常小事也会多给他们家行方便。 如此这样一来,马家只要不是太没良心,都不会忘了祝家待他们家的好处。 马天保要是没有出息便罢,他日后走的越高,过得越好,他对祝家的回报就越大。 苏纯钧想了想,对杨玉燕说:“金家过了这一阵,一定会继续给马家送钱的。金家不送,那个王公子肯定会再来找马天保。” 杨玉燕反应过来:“你是说……金小姐那个表哥,还会继续投资马天保?金家把马家害成这样,他还有脸来?” 苏纯钧笑道:“他不姓金啊。金家跟马家的仇,算不到他头上。” 大学生也没那么好找。还要能跟金家扯上关系,还要能欠上金家或他王公子的人情。哪怕看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