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伴侣在一起。 父母会离开,儿女会离开,最终陪伴一生的,只有伴侣。 祝玉燕自己呢? 她扪心自问,发现她其实是一个相当没有原则的人。对她来说,不管是离开这里还是留下,都只看身边人的决定。 也就是说,假如大家都决定要走,那她也走。 假如有人要留下,那她也会看这个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现在,祝颜舒希望她走,那她会走吗? 那就必须把她喜欢的人都带上。 不止是张妈、祝颜舒和代玉蝉,还包括苏纯钧、施无为和代教授。 祝玉燕想了一下午,又想了一晚上,直到苏纯钧回来,她听到门响,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下楼。 楼下客厅里留了一盏台灯,昏昏黄黄的照亮了巴掌大的一小片地方。 苏纯钧坐在沙发上,伸直双腿,解开领扣和领带,慢慢的放松。 然后怀里就投进了一个还带着被窝的温度与肥皂香起的人儿。 他手臂一伸,把她给搂到了怀里,把她的双脚也放在沙发上,看一看,这位小姐果然没有穿袜子就下了床,现在脚丫子都有点凉了。 他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脚上。 与她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祝玉燕在他的怀中轻声说:“姐姐要去留学了,跟施无为一起走。” 苏纯钧搂住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祝玉燕故意说:“我也去。” 苏纯钧微微的笑,把嘴唇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声说:“好。” 祝玉燕仰起头:“你陪我一起去吧。” 苏纯钧把头低下来,看到这一张年轻的,还有机会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的脸庞。她应该去拥有无限的未来。 他靠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答应着:“嗯。” 他在说谎。 她很清楚。 这是男女之间的本能,是女人的本能。 女人能从男人的眉梢眼角,他的呼吸,他的每一个表情中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祝玉燕没有反驳他,自己暗暗下定的决心。 第二天,她去找祝颜舒。 祝颜舒见到是她,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看了她一眼,转头就不理会她了。 祝玉燕走进来,把门轻轻关上,站到她面前。 祝颜舒在快速的整理手中的支票,她把支票分成两堆,又分成三堆,又分成四堆,支票被她搞得哗哗响。 祝颜舒:“你们出去还是带支票方便些。这一张是一百块的。”她指着一张支票说,“这一张是一千块的,这一张是一万块的。”她把支票举给祝玉燕看,“有美金,也有英镑。国际上的几大银行都可以兑钱。” 她把支票拢在一起,仔细的整理整齐,好像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重要过问一问祝玉燕的来意。 祝玉燕像一个妈妈在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有了无限的耐心。她坐下来,等祝颜舒把支票收拾好又重新打乱,再次收拾好。 “妈妈。”祝玉燕说话。 祝颜舒把支票摔在桌上:“没看我现在正忙着吗?” 祝玉燕:“我不走。” 祝颜舒恶狠狠的瞪着她:“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祝玉燕自顾自的说自己想说的话:“姐姐和施无为走,因为施无为需要去外国学习,哪怕是国难也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