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蒂固的原始本能;丁厌能理解对方的不快和如鲠在喉,但他也不可能丢掉刚到手的工作,只为了遂楚瀛的意。 “你也知道我脑子笨呀。”丁厌拖着声音道,“你能跟笨蛋一般见识吗?我下次都听你的好了,你就别跟我摆脸色了……” 鬼知道他下次换工作是猴年马月了,先答应再说。 楚瀛的容色稍有缓和,牵起他的手,领着他去了房子的另一边。 落地窗前有一张隆起的白布,下面堆着东西。 “掀开看看。”楚瀛松开他的手。 丁厌无暇多思地揭起那层布,一层层叠高的包装盒和印着logo的纸袋堆得像小山丘,他满心欢喜地拆开最顶上的那只盒子;从中捧出一条法式刺绣的花色长裙,垂坠感极好的衣料在光下轻薄如纱,能透肤色。 他爱不忍释地将裙子贴在身上量着,呜呜呜,梦中仙裙。 他回过身看楚瀛,不敢确信道:“真的全都是我的吗?” “不然还能是谁的?” 丁厌把裙子慎重地放回盒子里,送了楚瀛一个比进门时要热烈十倍的拥抱;他甚至明白了当初他送曲荷那架珍藏版的轮船模型时,曲荷为什么会激动得当场管他叫老公。 老公不是指哪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称谓;就像老婆也并非是固定对象,而是一种赞美。 要什么给什么,把惊喜送到眼前来的,怎么就不是老公了,性别和性取向重要吗?不重要! 丁厌在楚瀛的左脸亲了三次,嘴唇亲了两次,表白道:“我好喜欢你,真的。” 楚瀛那副眼神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拿下他环在自己颈间的手臂,说道:“你慢慢拆,我去收拾下厨房。” 丁厌被喜悦冲昏头脑,坐在地板上,拆完了那十来件新衣裳,还有两只容量小巧的包包,一个抹茶色,一个藕粉色,像刚出炉的马卡龙,可爱死。 他欣赏过每条裙子的美态后,跑回客厅找楚瀛,对方拿着喷水壶在给绿植浇水,对他的换装游戏毫不关心。 丁厌夺下水壶放一边,牵着人的手,眼神期冀地说:“我把每一件都试给你看?”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得罪不起你,你是我的金主我的老板我的上帝…… 楚瀛只是那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好,这是同意了。丁厌试着说:“那你先帮我把那些……搬回我家?” *** 他怕楚瀛在他家待的无聊,随手塞了两本杂志给对方,然后躲进衣帽间化妆。 楚瀛把那两本杂志顺着翻了一遍,又倒着翻了第二遍,总算等到了丁厌从房间里走出来。 纵然他见过的美女一点也不比手里那两册时尚杂志上的少,可丁厌的新扮相还是令他眼前一亮。 lily的体态轻盈,裙摆在她足尖涟涟而动,仿佛一泓云雾;她的眉枝精心修饰过,秀美的双目亮如清泉。黑发秀丽,唇瓣艳如鲜花,嘴角点着一粒红色小痣,脸侧的光晕来自系在细白耳垂上的银色耳坠。 他一眨眼,她已翩然地来到他近前,芬芳扑鼻。 丁厌没有刻意变换女声,只声调柔柔的问:“好看吗?” 楚瀛没说话,把他拉到了怀里,按在膝上,亲吻他嘴角那粒朱砂红的小痣—— “不行!”丁厌抗拒道,“这是我用眼线笔画的,不能舔。” 他捂着楚瀛不听话的嘴,彼此的呼吸交错,紊乱的心跳声近在咫尺。丁厌生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微尘和光粒,微声道:“一个小秘密,我小时候这里的确长了一枚小痣,红的;但我怕换装后被人认出来,所以十七岁那年去把它点掉了。”m.iYIGUO.nET